「江會長,今天你們的誠意我都看到了,晚飯就不用了。」齊寧笑道:「以後總還是有機會的。對了,聽聞江會長與卓青陽卓先生是故交?」
江漫天點頭道:「曾經確實得到過卓先生的指點,卓先生不棄,也曾經常在寒舍小憩。」
「卓先生也算是我的老師。」齊寧笑道:「不知最近江會長與卓先生可有書信往來?」
江漫天搖頭道:「半年前卓先生倒是來過一份書信,他是熱心腸的人,向朝廷舉薦了犬子,如此盛情,草民也不好拒絕,所以犬子也就去了京城,臨行前,草民也讓犬子帶了一份書信過去,但此後卓先生也並無回信,到現在也都不曾接到過卓先生的書函。」頓了頓,才問道:「侯爺,犬子不久前倒是來了一封書信,據說卓先生不辭而別,已經不知去向,不知現在是否已經返京?」
齊寧輕嘆道:「先生閒雲野鶴,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裡。」
「不錯,卓先生文壇泰斗,但卻又是個閒雲野鶴的性情。」江漫天感慨道:「多年來他在京城授學,已經有許多年不曾相見,如今這一走,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再見。」言辭之中,略帶傷感。
齊寧道:「先生與江會長是故交,如果哪天江會長知道了先生的下落,還請知會一聲。」
「侯爺有吩咐,自當從命。」江漫天起身來,拱手道:「侯爺日理萬機,草民不敢多擾,改日等侯爺有空,再請侯爺光臨寒舍,草民先請告辭。」
「既然如此,本侯就不送了。」齊寧叫了一聲:「來人,送客!」
外面有人過來引著江漫天二人離開,等兩人走後,田雪蓉才蹙眉道:「侯爺,盧家……盧家轉贈鋪面,這……這實在不妥,我思來想去,還是拒絕為好。」
齊寧也不回答,走到夫人邊上椅子坐下,開啟另一隻錦盒,亦是滿滿一盒子上等珍珠,含笑問道:「夫人,你之前還說珍珠粉敷面能夠延緩衰老,如今他們就送了兩盒子珍珠過來,看來這兩位還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兩指捻起一顆珍珠,問道:「這兩盒珠子,能不能讓你再年輕十歲?」
「別亂說。」田雪蓉白了齊寧一眼,如今他她和齊寧單獨在一起,已經不似以前那般緊張,輕鬆許多,輕聲道:「只是讓人肌膚白嫩一些,又不是真的能返老還童。」蹙眉道:「可是……這些東西也未免太過貴重,侯爺,這……也都是看你的面子送過來的。」
「你說這兩盒珍珠,真要花銀子買,得多少銀子?」
夫人想了一下,才道:「我之前買過的珍珠,色澤遠不及這些,而且比這還要小許多,一顆也有三四兩銀子。珍珠有些是自己養殖,有些則是從海里得到的天然珠子,這樣大小的天然珍珠,在京城都很稀罕,即使是有,那都被達官貴人們取走,我們想買都找不見的。」估算了一下,才道:「少說也得七八兩銀子一顆。」
「七八兩?」齊寧目測了一下:「這一盒大概六十來顆,兩盒加起來一百來顆,也就七八百兩銀子,倒也不算多貴重。」
夫人無奈笑道:「侯爺,你出身富貴,銀子對你自然不算什麼。一般的百姓六口之家,二十兩銀子足夠讓他們殷實地過上一年,這裡面隨便取出兩顆,就是他們一年的花銷,你覺著還少嗎?」
齊寧笑了一笑,才指著那血珊瑚道:「那尊血珊瑚,又值多少銀子?」
「前些年在京城我也瞧過一尊血珊瑚,比這小得多,也遠沒有這尊精緻,當時被人花了三千兩銀子買走。」夫人道:「你這尊,放到京城,開價一萬兩隻怕都會有人買。」
齊寧「哦」了一聲,忽地伸手牽住夫人的手,夫人吃了一驚,第一反應是向門外瞧過去,見到門外無人,微寬心,壓低聲音道:「怎麼了?」
齊寧卻是拉著走到自己先前的座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