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拒絕了司機劉叔要送她回去的好意,自己坐晚班公車回去。趙曼的房間裡嘰嘰咕咕有說話的聲音,秦箏就也暗笑,知道又是趙曼的男朋友來了。知道趙曼最近釣了個金龜,挺上心的,雖然趙曼也經常舉著電話大罵,但是秦箏明白那其實還是打是親罵是愛,這次趙曼似乎真的動了真情。
趙曼從小生活在哥哥的影子下面,雖然衣食無憂,但是總是缺少了父母的正面肯定和足夠關注,所以她乾脆破罐子破摔,偏要弄出點不省心的事兒來給父母上眼藥。就比如此時交男朋友的事兒,多半也都是給父母看的。
秦箏知道趙曼不是個感情上灑脫的人,每次跟男朋友分手,就算並不是真的愛對方的,趙曼也會難過地哭上好幾個晚上。說白了,趙曼還是重情義的,所以這次她能認真了倒也真的好。
秦箏就也放輕了腳步,不影響到趙曼兩個人。要不人家知道她回來了,也會感覺尷尬。
秦箏正躡手躡腳穿過門廳向房間裡走呢,沒想到趙曼的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一個男人光著身子就“彈射”出來,顯然是被直接踹出來。
“哎喲曼曼啊,你別把這事兒跟我聯絡一起去。我哪知道碧笙是要幹什麼呀,不過他這次是真的不要呂璇了。”
秦箏驚得定住身形。
那邊那個男子也意識到了門廳裡有人,他轉身望向秦箏的方向。兩人目光一撞,都叫起來——
“秦箏!”
“郝俊偉!”
趙曼大叫一聲蹦出來,“完了,露餡兒了……”
秦箏忍不住樂,看郝俊偉被趙曼拎回去穿好衣服再出來後,坐在沙發上那個窩窩囊囊的樣兒。秦箏給郝俊偉泡茶,“鐵觀音秋茶,沒你們常喝的極品,不過你們素常其實也喝不出好賴來。”
郝俊偉狼狽,“秦箏你想樂就大方點樂,看你這麼忍著,我反倒難受。”
秦箏索性大笑開,“我說那天趙曼怎麼知道碧笙住在哪個醫院裡;接下來她怎麼就知道碧笙跟呂璇就在那個晚上‘過生日’;還有啊……”秦箏忍俊不已,點指著這對冤家,“我當時還奇怪,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你郝公子衝過來攔著趙曼,結果趙曼一立立眼睛就把你給嚇回去了;然後曼曼還讓你一邊坐著去,你也乖乖地去了呢……哈哈……”
郝俊偉臉上一紅一白的,“其實也沒什麼丟人的,我也沒想瞞你。是曼曼說暫時不讓告訴你,怕你正恨碧笙呢,一見著我就會心情跟著不好起來……”
郝俊偉撅了撅嘴,“在曼曼心裡,你比我都重要。她讓你搬進來,就給我下了禁令,絕對不許在你需要休息的時候來找她……”
“郝俊偉你給我閉嘴!你不說話,這個世界上沒人當你是啞巴!”趙曼從衛生間裡出來,涼颼颼就飛過來一把刀,郝俊偉立馬乖乖不吱聲了。
秦箏正色望郝俊偉,“你們倆的事兒,我不知道倒也罷了;但是我現在知道了,那我就得警告你:郝俊偉,曼曼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以前怎麼玩兒小姑娘我不管,從今天起,如果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姐妹兒,別說曼曼了,我都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趙曼也樂。
郝俊偉連忙做雙手雙腳朝天投降狀,“姑奶奶啊,我可不敢了。曼曼一個都夠把我打得半身不遂的了,我可不敢同時招惹你們兩個。”
“再說了”,郝俊偉自己嘀咕,“我要是敢招惹你,碧笙還不把我給剁了啊……”
趙曼趕緊拎著郝俊偉耳朵,“得了,進去睡覺。要不你現在就走。”
秦箏轉身走回房間,就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都已經,結束了。
第二天早上上班,就開始不斷髮生奇異的事情,弄得秦箏以為自己穿越了。
在這個打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