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柔軟的身體納入懷中,他迷人的一笑。“放心,我好歹也是堂堂東方盟的盟主,怎會言而無信呢?”
天下沒有逆轉不了的情勢,不是嗎?
才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他居然可以如此悠閒的在度假天堂與一個原本恨他入骨的人共舞,不會有人相信的。
但這是事實,他正摟著顏烙桐慢舞,她的身體柔軟極了,雪白的絲綢洋裝令她曲線畢露,也令他心猿意馬。
她確實很美,但他從來沒見她笑過,如果她肯笑一笑一定顛倒眾生,可惜她吝嗇得很,從不綻展笑顏。
他疑惑,是什麼讓她了無笑意?
她身上的幽香陣陣傳到他鼻息間,又是這股幽香,她身邊總有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但教人心曠神怡。
他頓了一下,笑容有些邪氣。
突如其來的想法令他俯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染楓般的唇瓣,目睹她因驚詫盛怒的惱恨目光,他很自愛的收回他的唇。
兩人對視著,她眼中滿含怒意,他則飽含笑意。
“我以為你會給我一巴掌。”他揚起英挺的劍眉,以一貫不實可否的姿態面對她的憤怒。
“我想給你一劍。”她森冷的看著他,不懂他為何要那麼無聊的輕薄她,她相信俊美如他並不缺少女人的愛慕。可恨哪,這一年來她強逼自己練就不動如山的心緒,卻在這短短的時間全被他打亂了,他先是奪走綵球的生命,復又掠奪她的吻,儘管她並不信怪力亂神,但他是她的天敵嗎?
她真的可笑的要懷疑起來。
幸而她後天早上就要回臺灣了,這一切的紊亂都將告結束,他——東方妄二不可能再困擾她,他無禮的、難纏的打擾也僅止於在這個島上而已,就算他想再對她怎麼樣,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對自己的想法微感失笑,他會想對她怎麼樣呢?他不過是把逗弄她當樂趣罷了,濫情如他,又怎會對她存有什麼真實的想法,離開了這裡,他過他的獨木橋,她走她的陽關道,兩人再無交集。
清涼的椰風送人舒爽,烙桐放鬆的沉醉在睡夢之中,或許她早已醒了,但她不願睜開眼睛。
就這麼半夢半醒著吧,她難得有此閒情逸致可以睡到自然醒,不知已多久沒嘗過長睡的滋味了,這一年來她疲累得只剩這副軀體,倦怠了嗎?不,她不能,若她倦了,鐵烙幫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也該起來了吧。”
擾人的音調在她耳畔搔弄,直覺地,她把那道男聲誤解為她的貼身保鏢——辛仲丞。
“你先去,我隨後就到。”她含糊的命令,每當她又挑燈夜戰,累得趴在桌上睡著時,總會對來喚她起床的仲丞如此命令。
“去哪裡?”輕拍柔軟的臉頰,妄二好笑地問,她的睡顏還真是可愛,凌亂的短髮,不施脂粉的麗容清妍無比,像個少女。
烙桐驀然清醒過來,不是仲丞!仲丞不會這樣問她。
“是我,東方妄二。”他主動為她解惑,她身上的粉色睡衣有點撩人,看久了恐怕會出錯。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以寒冰般的瞳眸瞪著他,他那不規矩的眼光無法打亂她的步調,畢竟她並非少女了,她是成年且成熟的女性,還承受得住他眼中泛起的慾火。
他邪惡地笑笑。“用了點手段。”
她蹙著眉,想來除了用錢收買船屋的服務人員之外,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手段。
“你究竟想做什麼?”難道昨天那記掠吻還不夠嗎?或者,東方家族的二少有自虐症,明知她對他沒有好感,卻非要來挑釁她不可。
“邀你同遊。”他直接道明來意。
“邀?”挑了挑眉,她可一點都不那麼感覺。
“好吧,威脅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