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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你想象的那麼荒涼。”妄二嘲弄地走在前頭,想想她人生地不熟,終究回身執起她的手,與她並肩而行。
烙桐原想掙脫他的手,但想想現在他們可是“情人”身份,若她掙脫,搞不好他明天又一束花送到雪桐手中,那她就前功盡棄,她的手還是犧牲點,姑且讓他一握好了。
兩人在白色細沙的沙灘上慢行,不遠處,一棟洋房聳立於遠山近水之中。
“看到沒有?那叫別墅,真正的荒島是不會有別墅的。”他再度嘲弄她的孤陋寡聞。
到了別墅後,妄二率先推門而人,大門沒有落鎖,顯示了島嶼的完全私有化,不鎖,也不必擔心宵小來訪,因為這是東方家的物業,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啟開總電源,屋內霎時燈火通明。
烙桐欣賞著屋內的擺設,這真是棟漂亮的維多利亞風格洋房,雙層結構,裝潢摩登,頂樓還有玻璃花房,整體的感覺優雅而古典。
他帶她上樓,二樓有間舒適的起居室,他沒駐足,直接往大臥房走,烙桐不置可否的跟著。
“招待客人到臥房不好吧。”她說得不經意,一邊著眼打量這間面海的臥房,想必窗簾之後是落地玻璃窗,推出去有一座白色露臺,可以觀星、望海、賞夕陽。
“想到哪裡去了?這裡有急救箱。”妄二睨她一眼。“況且別忘了,你也不是客人,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女人。”她撇了撇唇,最恨他提起這個,教她不由得又憂心起雪桐……真是棘手。
他開啟櫥櫃拿出急救箱,很利落的在傷痕上處理起來。
烙桐看著他,處理得那麼熟練,不知道受過幾百次傷了吧?像他這種天生就註定要在黑幫裡翻雲覆雨的男子,究竟有一副怎樣的鐵石心腸?
她不解,雖然她父親也是黑幫中人,但他的作風向來是溫和的,不似他這般沉略,因此她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殘佞從何而來,從他可以無故捏斃她的綵球開始,她就對他的作為百思無解。
“喝杯紅酒壓驚,順道慶賀我們安全脫險。”他把急救箱歸位,倒了杯紅酒遞給她。
“壓驚?”她哂笑。“你以為我是小孩子。”
不過,說起來還真有點渴,新市氣候燥熱,即使夜晚也不見涼爽,紅酒上頭飄浮著冰塊,看來清涼潤口。
她一仰而盡。
“你真的不知道追狙我們的那些人是誰?”見她喝得乾脆,他又為她斟一杯,自己也啜完杯中酒。
“不知道。”烙桐搖頭,隱隱約約之中,她心頭竟掠過程皓煒說過的話。
該死,真的會是她那些急欲奪權的叔父們嗎?好歹她是他們的侄女啊,他們何至如此狠心?
“你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他研判地盯著她。
“那不重要。”她一語帶過。“我們還是談談雪桐吧,這才是我今晚約你見面的重點。”
“這也不重要。”他學她,隨即惡意地笑。“我說過,只要你表現得好,我自然會停止對她的玩弄。”
“表現得好?東方盟主,我還真不知道你的標準在哪裡……”
她驀然覺得有點頭暈,而且意識飄飄然,不是酒醉,像是……她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猛一抬頭,接觸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心中倏然警鈴大作。
“你不會在酒裡下藥吧?”她蹙著眉心問,但願答案是否定的,她好不容易才對他產生一點好感。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帶你到這座島上來?”妄二好整以暇的啜酒,一點都沒有中毒的不適。
她不滿的瞪著他,以為經過被莫名狙擊後,他們可以算得上是朋友了,沒想到……不愧是東方妄二,他還是這麼卑鄙。
但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