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他的女人註定要傷心,為了全身而退,她不想變成傷心的女人,她負過人,深體箇中苦味。
“我對沒興趣的女人向來如此。”
“你也吻沒興趣的女人,撫摸沒興趣的女人嗎?”他讓她更加肯定男人果然是為性而性的低等動物。
“雪桐告訴你的?”他玩味一笑。“嫉妒嗎?無論辛仲丞或高賜你都不放在心上,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那個鬼遇到。”
“喻韜。”她指正他,並不介意談論自己過去的情史。“我的初戀情人,第一個男朋友,以及,第一個男人。”
“我以為你會否認。”他端詳著月下她極美的容顏,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沒談過戀愛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他嫉妒那個比他早佔有她的男人,更見鬼的是,那個幸運的男人顯然還住在她心裡。
“是事實何必否認。”她淡淡一笑。“都已經過去了,分手一年,像是分手了一輩子。”
“既然愛得這麼深,為什麼分手?”不能參與她的過去,也要了解她的過去。
“他不能接受我要成為黑幫幫主。”事過境遷,她雲淡風輕的說:“在我父親沒有倒下之前,他一直不知道我出身黑道世家,我們在維吉尼亞州的理工研究所相識,他功課優秀,瀟灑不羈,相識五年,我們計劃在西元兩千年走進結婚教堂。
但一切的計劃都被打亂了,當我收拾行囊要回臺灣承接幫裡的混亂,他氣得跳腳,要我在鐵烙幫與他之間作選擇,他無法接受他的妻子是黑幫幫主,因為他來自一個單純的上流社會世家。“
他微一撇唇。“你選擇了鐵烙幫。”她還真捨得下,女人通常不都是感情的動物,而非理性的動物嗎?
她吸了口氣,舊傷痕依稀還在。“對,因此深深傷了他的心。”
負人使她夜夜難以成眠,在得知喻韜在她離開之後的一個月內,閃電娶了教授的女兒之後,她知道彼此的情緣已隨風而去,她的決定改變了他們兩人後半生的命運。
“他一定很恨你。”妄二還是緊盯著她,不放過任何她臉上細微的表情。
“聽說他快做爸爸了。”她淡淡的提起。
“聽說——”他臉色一沉,置啄著,“也就是說,你還在偷偷打聽他的訊息。”
“算是愧疚吧,我希望他過得幸福。”她總認為是自己毀了喻韜的幸福,如果他過得不快樂,她會更加愧疚。
“除了愧疚之外,一點都不後悔?”他推敲著她話中有幾分真意,要是她對那個男人留戀太多,他也不願巴著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
“如果我選擇跟他在一起,丟下母親和幼弟幼妹,我會更加後悔。”她仰頭與他對視。“我早明白有得便有失,得失之間很難計量,我只能說,我無愧於心,至於後不後悔,我現在無法評斷,或者日後會有個更愛我的男人出現在我生命中,癒合我的缺憾。”
他輕哼一聲,收臂將她摟緊了些。“你不覺得那個負責縫補的男人已經出現了嗎?”
兩人貼得無比接近,她揚睫,故意用一臉不解的表情看他。“你是說女性關係很複雜的你?”
她的心在跳,她竟然會為東方妄二心跳?即使是前兩次在激情高潮時,她都沒為他心跳過,而現在她竟會為他一個深長的注視而感到脈搏加速,難道原本令她憎惡的他,已在不知不覺中駐進了她的心?
他挑挑眉。“你還記得那名與我共效于飛的火辣泰女?”
他該為她的記憶愉悅嗎?起碼錶示她有點在意他了。
“那種身材要忘記也很難。”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其實她並不介意他的風流情史,每個人都會有過去。
“烙桐,別妄自菲薄,你的身材不比她差呵。”
他嘎啞的聲音傳來,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