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語,也都是“X你媽”之類的粗俗髒話發音比較準確。
但在某個仍處迷糊狀態的悶騷女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能做到“正字圓腔”可不容易,也許是自己的語言天賦比較好。她暗忖。
這時,車門被開啟了,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恭敬的屈身佇立於車門外,頷首,目光筆直垂地,不吭一聲的拉開車門,靜默的侯待丹尼爾下車。
丹尼爾緩緩睜開閉闔了許久的眼眸,長腿跨出,沉穩駐地,乾淨利落。等在一邊的僕人立即卑躬屈膝的迎上前來,為他撐起一把暗系格調大傘,緊隨著他的步伐大步快走,生怕不小心慢了個拍子跟不上主子。
安可璃愣愣的望著距離車子越來越遠的高大背影,向外探出手去,暖暖的掌心觸到冰涼重落的雨滴隨即縮了回去。“有傘嗎?”她問,走了出來,以手遮天。
“沒有。”適才卑躬屈膝的年輕男人一反姿態,挺直屹立,高傲的答道,很明顯的歧視有色人種。
“你……”可惡!不過是隻開門的竟如此囂張,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瞪大眼,氣鼓鼓的,就想一把將他捏死,甩向天邊化作流星。
但,她想到更好的方式整人。
她忽而婉然一笑,嬌靨如花般盛放,星眸載滿崇拜,香柔紅唇嫣然輕啟。“你呀你,長得一副人模人樣的,骨子裡都裝著什麼豬狗細胞,一看就適合替人家開門,舔人家腳趾頭,快點叫兩聲來聽聽,聽說正值壯年的狗叫聲最響亮了。欸?你怎麼不叫?莫非你只是條不能人道的的蠢狗?哎呀,你怎麼點頭了?你應該咬我啊。來啊,瘋狗!”
她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歧視下層勞動人民,只是教訓一下狗仗人勢。
邊說著,還不住的跟他點頭笑道,藕白玉臂煽情的搭著他的肩膀,大拇指更是毫不吝嗇的送了他好幾個。
只見那瞧不起人的男人霎時滿臉紅光,意氣風發,態度也轉變了許多。他聽不懂中文,興許是在想,總算遇到識貨的女人了,有著埋藏多時的璞玉被髮掘的感慨。
啊哈!真夠蠢的。安可璃轉身,跟著此刻才出來為她撐傘的僕人飄然而去。
語言不通的好處就是你罵他,他還當你在誇他,津津樂道。他以為安可璃對他頻頻伸出大拇指,笑得璀璨意在讚歎,孰不知被人拐彎罵了還一臉自得,實在是愚不可及。
雨勢又變大了,大雨順風瓢潑,灑了她半個肩膀,潮溼陰冷,嬌弱的身子不由瑟瑟發抖。
“請問,要到了嗎?”走了好長一段路還未抵達目的地,安可璃禁不住發問。到底是要上哪兒去?這座莊園大得出奇,前後走了約量二十多分鐘了。
“就到了。”衣襟整齊無塵的中年女僕微笑,有禮貌的答道。
這句話從剛剛到現在已經是第三遍重複了。
“不好意思,你的‘就到了’到底是什麼時候到?”安可璃不耐煩了,她從來就不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
起初還帶著好奇的心理雀躍觀賞從未見過的雄偉大莊園,但從頭到尾所能見著的只有漫無邊際的綠色,視覺未免也疲勞。
“噢,真抱歉,受累了吧?很遺憾,爵爺是不准許車開到莊園裡的,所以也只能徒步了,剛開始難免會覺得累,不過久了你會習慣的。”和藹的女僕笑道。
“爵爺?”安可璃眯眼,她可不知道丹尼爾·布萊恩特還有這麼個稱謂。
“是的。這座莊園盛產葡萄,這裡的家家戶戶釀製葡萄酒營生。你應該還不知道吧,爵爺是這一片領土上的地主,囊括莊園以外的幾百公頃地都是爵爺的領土。”丹尼爾似乎有著極高的威信,女僕口中的每一個字眼無不潛藏讚賞。
“地主?!好古老……”她低語,什麼年代了?21世紀竟然還有什麼地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