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守義哈地笑了一聲,猛地一推,力道極猛,葉青程被他推的連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他不敢耽誤,忙爬了起來跪下,“父親息怒!”
“滾出去!”
葉青程遲疑未動,葉守義猛地拔高聲音,“滾!”
葉青程猶豫了一會,咬牙磕了個頭,慢慢退了出去。
……
……
葉青程出了門,交代結縷好生照顧,又留下了七九照應,便吩咐備馬往支國公府而去。
葉青程直接去了榮安堂,支老夫人那天驚怒之下舊疾復發,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養病,聽說葉青程回來了,忙掙扎著坐了起來。
葉青程半跪到她床下的腳踏上,拉起她的手,“外祖母現在可好些了?”
支老夫人摩挲著他被馬韁磨出道道印痕的手,眼淚直往下掉,“我的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舒氏怕她情緒激動,又加重病情,忙安撫撫著她的後背,又命文竹餵了盞玫瑰露,柔聲勸道,“母親別傷心,程哥兒這不是回來了嗎?華哥兒也遞了信回來,說年前定然能回來的,都沒事了!”
舒氏說著簡單將葉青殊的事說了,又道,“這些天,我們一直在查你父親到底將阿殊許給了誰,將阿殊送到了哪,卻一直沒有訊息,想是你父親早就有安排,做的極為隱秘,只怕沒有這遭葉青松的事,也是要如此的”。
葉青程又驚又怒又恨,猛地一抬手狠狠一拳砸到手邊的腳踏上,遽然起身,“我去問父親!”
舒氏嚇了一跳,愣了愣,追上兩步,“程哥兒!你父親這次是鐵了心,你外祖父親自上門追問,他都不肯吐露半字,只怕你問也無濟於事”。
葉青程頓住腳步,默了默回頭朝舒氏行了一禮,又要往外走,無濟於事,他也要問出來!
他怎麼能讓阿殊一個人擔驚受怕的在荒郊野嶺思什麼過!
在回京的路上,他想過無數個可能,想到父親會訓斥阿殊,會禁她的足,會……
他卻根本沒想到他會將阿殊一個人丟在外面思過!
鞭長莫及,再多的侍衛又有什麼用,只要有一個內心藏奸的,阿殊再如何聰明,也只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兒家,若是有個萬一……
葉青程根本不敢想下去,腳步越發快了。
舒氏再次追上兩步,“程哥兒,你先去聽竹苑瞧瞧你母親,你母親,很不好”
葉青程嗯了一聲,再次行了一禮,快步而出。
舒氏回身走到支老夫人床邊坐下,低頭瞧了瞧腳踏,瞠舌道,“想不到程哥兒瞧著文文弱弱的,竟有這麼大的勁兒,這腳踏可是梨木的,竟被他砸出幾個坑兒來了”。
上面還留著不少血跡,想來葉青程的手此時定然鮮血淋漓,從面上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好像一點都不疼似的。
舒氏不動聲色微微側了側身子擋住支老夫人的視線,免得支老夫人瞧見了又要大驚小怪的,同時不動聲色朝珍珠使了個眼色。
珍珠裝作驚訝去看的模樣俯身去看,不動聲色用袖子擦去了腳踏上的血跡,腳踏上的是紅漆,血跡在上面本就不明顯,她這麼隨手一擦,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她也瞧見了葉青程一拳砸出的幾個淺坑,也是驚訝,就著舒氏的話笑道,“表少爺出身卑賤,之前什麼苦活累活沒做過?力氣肯定比正經的少爺們大的”。
307 排疑
她本是說個笑話湊個趣兒,不想舒氏卻面色大變,厲聲喝道,“表少爺也是你一個丫頭能編排的!還不快滾出去!”
珍珠又是無措又是難堪,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明明那天夫人還說過表少爺出身卑賤的!
珍珠勉強忍著淚,行了一禮慢慢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