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接了句:“住哪?住咖啡廳裡啊?”
老婦點頭道:“是的,你可以打地鋪。”
我怒道:“連張床都沒有?睡地上也叫管住?那管飯呢?不會是頓頓喝咖啡吃餅乾吧?”
老婦冷笑一聲道:“你想得美。咖啡和餅乾是給客人吃的。”
“……”
我發現我徹底無語了。這老婦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戰鬥機啊!人類已經無法和她正常交流了,於是我儘量平靜地道:“這樣吧,你不就要會員卡嗎?我給你叫個有會員卡的人來,行不行?”
老婦想了想,點頭道:“可以。”
我憤憤地從吧檯上的紙盒裡抽了幾張紙,把手上的血擦了擦,然後拿起電話開始拔打任雪留給我那張卡片上的號碼。響了幾聲後電話通了,任雪略顯意外的聲音傳了出來:“這麼快就想通了?”
我很想說一句通你妹啊,快回來結帳!好在我及時剋制住了這種不和諧的情緒,只是簡短地說了句:“我沒會員卡,你快回來把帳結了!”
任雪在那邊沉默了一下,不厚道地笑了。她忍著笑在電話裡道:“知道了,不好意思啊,剛才走得急,我給忘了。我馬上就回去。”
我掛了電話,咬牙切齒地想:騙鬼呢吧!還忘了,信你才怪!這妮子肯定是故意的!
趁等任雪來的這段時間,我找到了洗手間,把手上和臉上的血漬洗了乾淨。我才不想讓她看到我這副衰樣呢,那樣只會讓她更加得意。不管怎麼樣,這筆帳我記下了,以後一定會找機會讓她好看!
沒過一會兒,任雪回來了。她進門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把我撞得鼻血長流的玻璃大門居然還是自動的!這和這裡老舊的裝修風格也太不搭配了吧?怎麼說呢,就像是你看到一座草房上還裝了個電梯一樣,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東西。而且我當時進來的時候怎麼就不記得有這種自動門?這也太詭異了!
任雪進門後禮貌地衝老婦笑了笑,歉然道:“對不起啊謝婆婆,給你添麻煩了。”我一聽更加氣往上衝,什麼叫給她添麻煩了?這語氣怎麼像是在替我道歉一樣?明明是你坑了我一把好不好?
老婦卻並不接她的話,直接手一伸道:“刷卡。”
任雪從身上摸出一張黑黝黝的卡片,頗為恭敬地雙手遞了過去。老婦放在手裡拿著不動,嘴上道:“你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什麼人都往我這裡領,還不懂規矩。剛才我大發善心,說讓這小子留下來打一個星期的工,結果他居然不幹,還像吃了老大虧似地和我吹鬍子瞪眼睛的,要不是看在他是你領過來的面子上,我就把他打出去了。”
任雪臉上帶笑,溫婉地道:“別生氣,謝阿姨。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什麼都不懂。我相信他以後知道他錯過了一個什麼樣的機會,他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瞠目結舌地望著一臉和煦春風的任雪,心裡狂呼道這還是那個冷麵冰霜美人嗎?這明明就是一個鄰家小妹啊!還有她倆的對話是什麼意思?合著讓我留在這打工還算是看得起我的意思唄?怎麼說得好像我沒當這個破舊咖啡館的雜工是錯過了什麼中獎機會一般?我越聽越糊塗,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吧內裡的老婦,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之處啊?除了總是板著張臉以外,和那些廣場舞大媽簡直就是一樣一樣的。難道她還是什麼世外高人不成?這咖啡館其實是個隱藏副本?
謝姓老婦把任雪的卡在手裡攥了一會,又遞給了任雪。任雪接過後瞟了一眼,微微苦笑道:“謝姨,這次收得有些貴啊。”
謝姓老婦把眼一瞪,不悅道:“這小子傻乎乎的不結帳就要跑,差點把我的大門撞壞了,難道不應該收點賠償嗎?”
任雪回頭瞪了我一眼,隨後轉過去對老婦笑道:“那是應該賠。幸虧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