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下終於領教到女孩子使性子的時候是有多可怕了。這根本就是說不通講不明啊,於是我只好道:“別介啊妹子,你說這要是讓人發到網上了,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寫標題啊?萬一寫個:‘富家女包養小白臉反被甩,一哭二鬧當街撒潑’,這你能受得了嘛?我是無所謂,反正這年頭男的被包養那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至少說明我硬體條件比較過硬……”
曾雪兒忍不住噗哧一聲被我逗笑了,嗔怪地揮手打了我肩膀一下,佯怒道:“就你會瞎編!人家才不會這麼寫呢,明明是:‘渣男花言巧語哄騙天真少女,失蹤多日終被抓現形’,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到時候大家肯定一邊倒地聲援我譴責你,然後你就徹底沒人要了。”
我裝作可憐狀道:“那怎麼辦啊?大小姐,我要是沒人要了,你能不能發發善心……”說到這裡我忽然住口了,心裡暗生悔意,路澤啊路澤,你說你是不是又犯這杵賤的毛病了?明明都下定決心了要遠離人家的生活,保證她的安全,怎麼一見面又不自覺地口花花起來了?非得招惹人家啊?沒看這姑娘都被折騰成什麼樣了。不用問,肯定是我託管那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出了差錯,我託管的本體出於某種潛意識對曾雪兒說了些不該說的,讓她又產生了一些想法,這才導致她患得患失的,這段時間找不到我就難受成這樣。我一面感激曾雪兒對我的用情之深,一面又痛恨自己這一身破事,越想越窩火,忍不住狠甩了自己一耳光。
曾雪兒嚇了一跳,連忙抓住我的手驚怯地問道:“你……你怎麼了?你別這樣,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了?你可以跟我說啊,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強笑道:“沒事,真的沒事。咱們要不還是換個地方吧?你看一會的功夫這都快交通堵塞了。”
曾雪兒往左右一看,果然不遠不近地站著一幫人都拿著手機對著我們,她臉上一紅,趕緊發動汽車開走了。從窗戶外面還飄進來幾句路人的議論:
“哎你看見沒?那姑娘真漂亮,哭得那叫一個慘,肯定是被這小子騙財騙色了。”
“也難說,沒看那小子還扇自己一撇子麼?這是使招兒呢,秀演技了,我看八成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那姑娘的事兒被發現了,所以才來個苦肉計。”
“哎,世風日下啊,那小子也沒看出來哪兒好啊,你說我這樣的怎麼還就剩下了呢……”
曾雪兒好不容易把車挪出了人群,忙不迭地一腳油門駛離了這是非之地,把人們種種大開腦洞的猜測遠遠甩在了後面。我轉頭看著握著方向盤的曾雪兒,她的側臉如粉雕玉琢般晶瑩剔透,披散下來的長髮被車窗吹進來的風微微地吹動著,似乎整個人都在發散著耀眼的光芒。我不由感嘆道:這姑娘咋長的,怎麼能這麼好看呢?而且還是特別耐看型的美女,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覺得長得不錯,後來越接觸越發現她麗質天生,不可方物。這就是傳說中的:第一眼看覺得漂亮,然後越看越漂亮。
曾雪兒長長的睫毛忽然顫動了幾下,不自然地扭頭衝我笑了笑,隨即臉色微紅地繼續開車。我見狀更加好笑:還會害羞呢哎!這還是那個午夜時分在荒山野嶺一人獨鬥三名劫匪的女漢子嘛?明顯就是一個春心萌動的妙齡俏女郎啊。
曾雪兒終於受不了我用肆無忌憚又意味深長的目光來回掃視她,找了個路邊就把車停了下來,有些不自然地攏了下耳邊的頭髮,才轉過頭對我道:“行了,現在沒人圍觀了。你說吧。”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愕然道:“說什麼?”
曾雪兒氣息一滯,差點被我氣得一個倒仰。隨後沒好氣地道:“你說說什麼?從上次分開後,你都多久沒和我聯絡了?手機也不開,單位也不去,家也不回,你難道不準備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
我恍然大悟,確實是這麼回事。上次和她見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