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江凡把小魚叫進了辦公室,從鑑證科拿出了當證據封存好的,裡面裝有白色藥物殘留的兩根透明玻璃管,交給顏小魚。
“死者傷亡過重,法醫人手不夠,這是從紐約吳遠深體內找出的藥物殘留,我們鑑證科暫時試驗不出是什麼藥品,有什麼作用,魚兒,我已經拜託了市醫大科研中心的教授,你小心拿過去,看看結果如何。”
江凡下達任務,魚謹慎相應,接過殘留藥物證據,便開了一臺警車,匆匆到科研中心去了。
科研中心很靜,特別是研究室。
小魚走進頂層實驗室的時候,看到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穿著白大褂,分別戴著口罩,女人稍顯成熟一些,大約三十六七的年紀,話語親切溫和;男人則看起來不到二十五的年紀,話很少,站在女人身旁遞器械,目光始終追隨著女人的臉面。
如果不是這兩人年齡差距有些大,小魚觀察著,都要懷疑這年輕的帥哥是不是在暗戀這位成熟的姐姐了……
一個小時後,兩人從實驗室裡端走了出來,將結果遞給了小魚。
女人道:“顏警官,這是一種新型依賴性藥品,具有治療作用。”
“治療作用?”小魚接過檢驗出的報告,十分詫異,“不是毒品?也不是致命的藥?”
“嗯,沒錯”,女人摘下面罩,未施粉黛,面色柔美,“這種藥具有依賴性作用,並且,也具有一定的輻射治療作用。”
“輻射治療?”小魚懵了,“你的意思是說,吳遠深在靠這種藥,接受輻射治療?”
“根據你們警方鑑證科所傳來的報告書,寫明瞭吳遠深心肺皆因輻射有變形感染,免疫系統抵抗力幾乎下降為零,如果不是這種藥,我想他恐怕挨不到紐約,就已經橫屍街頭,死於非命。”
小魚聽著她的言語,盯著那報告,摸不清頭腦之下,只好先道了謝,拿著檢驗報告和證據,下樓,重新回局裡找頭兒報告去了……
只是在下樓的時候,她十分奇怪,這整棟科研中心大樓,連個登記的和保安都沒有就算了,竟然從頂樓下一樓沒碰到一個人……
話說,在這上班太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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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白大褂,脫去手套,女人走到水槽前,擰開水管,將瘦的骨節分明的指放下冷水下,神色平靜,認真,一步步進行著處理,消毒,淨手。
男人站在她的後方看她,沒有上前,沒有退後,只是十幾年如一日的看著她的背影,一動不動。
“何必特意戒嚴成這樣……”
關下水管,女人沒回頭,低嘆,“不過是想借參觀學習之由,在這裡實驗室擷取第一情報而已……我自己,可以處理的,不需要你動用皇家勢力來……”
“安藝。”
打斷她的話,男人緩緩摘下了口罩。
他欲言又止,走上前,眸中光芒複雜閃爍。
安藝轉回身,望他,一面尋常。
白希望著她這樣的眼神,不由唇角一動,壓抑著酸楚低語提醒,“這兩年,你待在南宮家,與我避而不見……是不是……快把一件事給忘了?”
安藝側首,微笑,仍是一臉的不解。
這不解的表情,直接如一把利刃,狠狠在白希的心底劃傷了一刀。
“你是我的王妃。”白希低聲而語,胸口扯痛,“安藝,我們舉行過大典,儀式,經過整個白月國子民見證,這一點,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否定,不是麼?”
“否定?”
安藝回問,輕輕一笑,面目無謂,“怎麼會呢……我雖然老,但記憶一向還是不錯的,不是麼?”
白希聽她承認,望她久違的笑臉,不由抬腳走上前,伸手,想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