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起警覺,連忙撇過眼神。
剛才那幾秒的對視,有一種裡外全都被看穿的感覺,這種一眼被看透的滋味還是第一次嚐到。
“對方的修為肯定比自己高的很多,甚至超過了黑土長老的修為!”張世言心中駭然驚道。
那個人見張世言不自量力的敢於自己對視,心中冷笑,自己這雙眼睛可是含有天地初開之時一片混沌之氣,太乙散仙之下的修士只要心神識落入眼中,只要我心念微動,隨時絞殺。
正要給點他苦頭嚐嚐,不料他已掙脫開來,卻也是有些意外,不由神識籠罩過去,只見個螞蟻大的小人,眼神微閉盤坐在泥宮丸之處,當下一明白幾分,讚道:“沒想到築基中期的修為,神識竟如此精煉,幾千年來道友是我所見唯一的一位。”
“不過道友身上很是怪異,有種與我相同的氣息。”那人還是緊抓著張世言的手臂不放的說道。
張世言此時此刻正忐忑不安,聽他這又是道友又是千年的,毫無由頭,不可琢磨,不過“怪異”“氣息”卻聽的分明,心裡鬱悶道:
“那來的怪異,不就是長的帥嗎,長的個性你也大驚小怪,不掉了你高手的身份。”
“氣息,難道是我的體味,我怎麼沒聞出來,額,也是,差不多也很長時間沒洗了吧!”
當面被陌生人叫出身上有異味,一直對個人衛生不怎麼講究的張世言臉上也有些異樣的感覺,冰涼的雨水落在滾燙的臉上,滋的一聲,冒出了煙,也越發顯得不好意思。
“這傢伙跟我一樣不洗澡,所以與我身上一樣“有味”?”張世言忍不住好奇再次打量過去。
那人一身青袍,黑布鞋,頭戴一頂紗籠製成的玄色道冠,冠後兩條烏黑冕帶,長長託在腰間,明明是書生打扮,卻透著一股難言的霸氣與野性;斜斜的細雨落在他身上卻不見有打溼的跡象。
左看右看不像邋遢之人,反而越看越神秘,張世言也不知這人是否對自己懷有惡意,更不知看沒看見自己用萬歸肉身決把青衫老二融進身體的一幕,反正這貨半夜抓住自己準沒好事。
“這位朋友來自何處,我也沒招惹你這麼緊抓著我不放手,是什麼意思,好沒道理。”張世言又掙扎一番說道。
那神秘人風目一瞥,沉呤半刻,也不回話,忽然冰冷的大手驟然抖動,順著被抓住的枯臂一直滑落道手指尖,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把那白色火焰摘了去。
張世言只感覺指尖那朵白色火焰順間與自己失了聯絡,心中一陣迷茫不知道怎麼回事,等轉過神來,卻見神迷人,正立在身旁細細觀察著那被奪走的豆心大的火焰,也不知這斯在想什麼。
“壞了,這火是我最後的保命覺招,竟然對這人不管用,反而還被輕易奪了過去,這爛火也特麼差勁,剛才在心臟裡日的生猛,如今到這個人手中如了貓一般。”
這白色火焰是張世言誤打誤撞才凝結的一朵,如今被搶了去,全身已無法寶與這神秘人對抗。
瞅著呆立一旁的神秘人心中直犯嘀咕;“這傢伙也太可怕了,輕易之間把自己耍的跟玩一樣,自己竟毫無還手之力,這雙方的差距也太大了,看那人還沒反應,先腳底抹油先逃離之地。”
“你知道是什麼火嗎?”那神秘人好像看出張世言的心思一般,正好出言詢問道。
張世言收回剛要抬起右腿,暗罵倒黴,這傢伙到底要幹什麼嗎,悻悻的轉過身來,露出一臉微笑:“高人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火,不過這火也是無緣無故的跑到我身體裡,不只是好是壞,也是糟糕之極,不過高人既然喜歡拿走就好了。”
那人聽了他這麼一說先是沉呤,接著又是嘿然長笑,道:“我不是什麼高人,如果我們再晚些見面怕我們倆也是同背輩相稱,難道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