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你是怎麼想我的?”笨笨問
“像春天的兩隻熊,我們一起走著,路過一個長滿青草的山坡,我抱著你從山頂上骨碌骨碌滾了下去,滾啊滾啊,滾了一整個下午,我就這麼地想你。”我漫不經心道。
笨笨嘟著嘴,沉默了半天,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生氣地說:“不準騙我,我要聽你自己的話,不要聽春上春樹說過的話”說完眼角就流出淚來。我一把樓過她,正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的懶惰時。她收起了眼淚,用好可憐的語調求我說:“我要聽你自己的話,聽我的小石頭自己的話,我從南京趕來,就是為了聽這些話,我恨你恨你。” 她的秀髮隨著小腦袋搖擺著,像個撥浪鼓。
剎那間,我覺得自己和她都好可憐。
“怎麼說呢?我想你,在圖書館的一聲嘆息裡想你,在喝茶是嫋嫋清霧裡想你,在該死的英語四級詞典裡想你。真的,我從來就不故意想你。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你的名字自然地來到我的夢裡,在清晨空蕩的思緒中,你又會嘟拉著嘴,叫我小石頭。你知道嗎?你是個幽靈,我們隔得太遠了,遠得我甚至產生錯覺,我在和一個虛幻談戀愛,虛幻卻拼命纏饒著我的現實。我心神疲憊,我總是感覺你從我的手指間溜走,剩下的,只是濺起嗚咽的傷痛。”
笨笨盯著我的眼睛好久,緊接著,我的脖子遍佈吻痕。
穿過她的裙子的我的手,在一個柔軟的角落裡游泳。我壓在她身上了,神魂俱寂。
“開門,開門,賓館要查房,快開門”幾聲流裡流氣的長沙話在門外響起:“逗老子火還不開門就踢了啊,好韻味是吧?”
我眉頭一皺,氣憤、痛苦、害怕交織在一起,心跳猛然加速。笨笨已經憤怒地衝出去開門了。
十一 賓館魂驚
笨笨蹬著小蠻腳衝出去開了門,見是兩個保安,插著腰立馬開罵:“你們要幹什麼?討厭死了,土匪啊?”兩個保安也不理她,嚼著檳榔,就衝進房來。其中一個矮一點的敬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搖搖擺擺地坐到床上,開口說:“我們保安部的,接到舉報,這裡有人賣淫嫖娼。我們來查房,你們自己說怎麼了難吧?”一邊說一邊挽上袖子露出半截刺青。另一個直直地盯著笨笨,笨笨的裙子因為剛才的孟浪還沒有完全紮好。
我見到不是公安心裡安定了很多,在我眼裡只要不是公安就只能算是好人,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多半給點小錢消災,想不通下次找齊幾個人還可以回來掃場子。但是帶著個女人,破財消災的事就太丟面子了,怎麼才能不丟臉又全身而退這是個問題。怎麼才能把他們唬住?我正嚴肅思考著。
猛笨笨已經向那個說話的保安一口啐去:“呸!你們強盜啊?我在男朋友房裡玩一下、說說話不行嗎?我們交了錢的,你們怎麼能隨便闖進來?我要投訴你們?軍凱店大欺客嗎?你們還做不做生意?你們還開不開店?你們有沒有點服務的意識?你們這店子怎麼不被火燒掉?我要見你們經理,你們滾開!我從來不跟狗爪子說話…… ”語言像匕首,像投槍,像機關槍一樣掃去。保安紅了臉,騰地站了起來,我見要壞事,忙將笨笨扯到身後,也騰地站了起來笑著說:“兄弟,你想幹什麼?”
保安罵了句婊子,陰陰地冷笑著指著我挑釁道:“你們想幹什麼?”另一個保安也向床邊靠攏。
那個高個保安又說:“老子就想教育一下你們,你們還別報警,你敢打110,我就會讓你們打120”
我知道沒辦法了,現在除了下跪就是打架了。我猶豫了一下,覺得下跪好象不太符合我的審美觀。
“你們想幹什麼,老子就想幹什麼!”我突然吼到,一手提起桌子上一個玻璃瓶打碎,心裡熱血沸騰:“小屁崽子!我看你們是不想在長沙混了,有種留個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