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皖晚躲過王柏洲的大手,笑笑道:“柏洲兄弟謬讚了,不過就是些雕蟲小技,實在不足掛齒,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咱們趕快回去吧,若是讓孫劍英的人發現了我們,那可就麻煩了。”說完,陸皖晚就越過了王柏洲,大步向外頭走去。
王柏洲現在已經習慣了陸皖晚有時候的古怪行為,也知道她不喜歡被人碰觸,只是那埋在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又覺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若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這世上真會有那樣的人嗎,他覺得自己應該要找機會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陸皖晚幾人按原路離開了秦王府,等他們回到鄭府的時候,天也快亮了,陸皖晚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便又起來了,雖然身體很疲倦,但還是要強撐著,用冷水洗了臉之後,就覺得精神好多了,想想她前世的時候,也常常一整夜的練舞練琴,早晨一樣很早起來,也全賴自己還年輕,若是等年紀大一些,恐怕就不行。
草草用了些早飯之後,陸皖晚依舊先去了李煒的房間,進門之後,見李煒已經換上了一件嶄新的煙青色長袍,長髮整齊的豎起,用青玉冠固定,臉色比之昨日也好看了許多。整個人精神還算不錯。
陸皖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誇讚道:“世子殿下今日看起來分外器宇軒昂呢,真不愧為是皇子鳳孫,身上自帶一股非凡的氣質啊。”
李煒斜睨了陸皖晚一眼。卻是沒好氣地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廢話,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你若是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了。”陸皖晚笑著回道。
“那就快走吧,這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了。”李煒神色厭惡地說道。
“我倒是還希望世子殿下以後能來府上做客呢,到時候在下一定盡力招待您。”陸皖晚依舊笑容十分誠懇地說道。
李煒只重重哼了一聲。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死也不會再來了!”
陸皖晚和李煒一起走出房間,王柏洲正好這時候也到了,他身上穿著鎧甲,整個人顯得分外英挺,看到陸皖晚和李煒一起走來,微微皺了皺眉頭。
王柏洲走到陸皖晚面前,輕輕瞥了李煒一眼,才同她說道:“先生,人都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我們出發吧。”
陸皖晚點了點頭。往前走了一步,王柏洲立即與他並排而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將李煒擠到了後面。
李煒稍稍落後了幾步,看著走在前面兩人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他搖了搖頭,將那種奇怪的感覺甩去,便快步走了上去。
陸皖晚一行人在官道上浩浩蕩蕩地前行。領頭的便是王柏洲和陸皖晚,為李煒則被一群士兵看守著,走在隊伍的最中央。
此時不過巳時,太陽卻早已高懸。灼熱熱地照在人身上,悶熱異常。
陸皖晚身上穿著厚厚的幾層衣服,騎馬將近半個時辰,汗水早已浸溼了她後背的衣衫,粘膩地讓人難受,她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即使臉上有著易容的偽裝,也透出虛弱的蒼白。
王柏洲一直注意著她,見她臉色難看,便立即開口說道:“先生,您沒事吧,您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我讓下面的人去找輛馬車來,您進馬車裡休息一下。”
陸皖晚深吸了一口氣,才無所謂地笑著說道:“我沒事,只是昨晚沒有好好休息,這才精神有些不好,一會兒到了法華寺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因為我耽誤了大家的行程。”
王柏洲又是看了陸皖晚一眼,才點點頭說道:“那先生您自己小心些,若是撐不住了,定要告訴我。”
陸皖晚點點頭算是應了,便強打起精神,繼續策馬向前。並沒注意身邊的王柏洲,視線一直沒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眾人又是行了半個時辰,才到了法華寺所在山頭的山腳下,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