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的時間,轉瞬即逝,這一天晚上。陸皖晚用完了晚飯就在書房裡看書,到了戌時的時候,流雲就急急進來與她稟告道:“先生,錢副將和王副將已經過來了,現在正在安排手下的那些士兵。”陸皖晚當下手中的書卷。抬起頭來,微微笑了笑,才點頭說道:“很好,一會兒等那些士兵埋伏好,你就把兩位副將帶到我這裡來。”
流雲應了聲是,便退了下去,又過了一個時辰,那王柏洲和錢武志被流雲帶了過來。
陸皖晚立即起身相迎,請他兩人坐下,親自問他們斟了茶。這才開口問道:“那些士兵都已經安排好了?”
王柏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回道:“差不多吧,幸好這院子夠大,現在又是晚上,各處都藏一些,倒也報錄不了。”
陸皖晚點點頭,又問道:“那來的時候,可有被人發現?”
“我是讓他們分批過來的,我們走的謹慎,應該不會讓人發現端倪。”王柏洲想了想。才回話道。
陸皖晚這才稍稍放下了心,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她看了看王柏洲又空了的茶杯,立即又幫他倒了杯茶水。笑著說道:“今日真是辛苦兩位兄弟了,咱們暫且在這裡歇一會兒,等候獵物上門。”
王柏洲沒有說話,他的注意力被陸皖晚的手吸引住了,那是一雙極好看的手,五指纖細。指甲瑩潤生光,廣袖下的腕子亦是纖細異常,連執著茶壺的動作都那般好看。王柏洲有一剎那的晃神,覺得擁有這樣一雙手的人,應該是一個姿容絕世的女子,但當他抬起頭來,方才從臆想中醒過神來,他覺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對勁,似乎對這個陸先生過分關注了些,但這個陸先生,確實有些奇怪,王柏洲又是不動聲色地打量他,他此時正微微側頭,露出一小截白白的頸子,黑髮挽著白玉簪,垂在肩上,雖然膚色黝黑,但細看之下,五官卻十分漂亮,一身銀線暗繡纏枝蓮的廣袖黑袍,廣袖垂地,那眉目間竟是透著幾分清冷豔麗,說不出的奇怪。陸皖晚早已察覺到王柏洲在看她,她只是不動聲色,想著過一會兒他應該就不會再看了,可那王柏洲的視線卻好似黏在她身上一樣,這讓她十分難受,她只能微微抬頭,開口問道:“王副將,你怎麼了?”
王柏洲這才發覺自己似是失態了,連忙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許是太累了吧。”
坐在王柏洲身邊的錢武志卻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王哥,你是不舒服嗎,平時可從來沒聽您喊過累啊。”
“有一點吧……”王柏洲有些敷衍的回道,心中卻是有些煩躁,心想著看來自己最近是素的太久了,才有些不正常了。
陸皖晚心中擔憂,覺得那王柏洲是看出了些什麼,決定以後要跟他保持些距離,以防萬一。三人俱都不說話,時間很快就到了三更天。
打更人的聲音遠遠傳來,陸皖晚看向窗外,幽幽說道:“三更天了,時候應該差不多了……”她話音剛落,門外就急急進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與屋中三人行了禮後,才開口稟告道:“報告三位大人,秦王府的人已經出發了。”
王柏洲頓時神色一凜,站起身來說道:“好,發令下去,全軍進入備戰!”那小廝領了命,便立即退下了,王柏洲和錢武志也準備離開去準備了。
陸皖晚自然是要跟上,她跟著王柏洲,剛走到門口,那王柏洲卻轉過身來,與她說道:“陸先生還是在屋裡等著吧,一會兒外面刀光劍影的,你又不會武藝,小心傷了你。”
這種時刻陸皖晚怎麼能不在場,她立馬無所謂地擺擺手道:“柏洲兄不用擔心我,我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這等生死存亡的時候,我怎麼能龜縮在屋裡呢。”
王柏洲見陸皖晚堅持,便也沒有再勸,三人一起朝著大門外走去。
那邊廂,離鄭府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