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不好,當初她離開教坊的時候,也沒同她們道個別,她們心中定是會埋怨自己的吧……
陸皖晚想著往日在教坊的那些時光,面上已滿是懷念,曾經,她以為自己是厭惡那個地方的,所以她千方百計地想要從良,但經歷了這麼多事,她才發現,其實自重生以來,在教坊的那些時日才是最輕鬆,最自在的,即使有些不愉快,也不過就是小打小鬧,與她後來遇到的那些攸關性命的事一筆,真心不算是什麼,就連當初那個處處與她為難的詩詩,現在想來都沒那麼討厭了。
商船在三日後靠港,陸皖晚重新回到這京城的地界上,心中當真是五味雜陳,看著眼前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人景,竟是半晌無語。
流雲以往在祁城,然而如今到了這京城的地面,卻是驟然變得畏首畏尾了。她縮著脖子端著肩膀,一臉茫然的睜著大眼睛,彷彿連東張西望的膽量都沒有了;除此之外,笑平安也被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似是怕他被人拐跑了一樣。
陸皖晚看到她這模樣,頗有些好笑,“這麼緊張做什麼,放輕鬆,別讓旁人看了笑話。”
流雲點點頭,一眼不眨的盯著陸皖晚的背影,生怕走丟了。一出了碼頭,她登時有些眼暈——人太多了!
處處都是人,人人都說話,正好湊成個人聲鼎沸,開鍋似的沒一處清靜。流雲自從下了火車,不知怎的,嗓子還變細了,掙命似的在後方問道:“先生,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陸皖晚在前邊走著,給了她一個側影:“咱們先找個客棧把東西放下,然後再去見見我的老朋友,以前對我挺好的,也是極信得過的人,把小平安託付給她,我也放心。”
流雲聞言微微一愣,頓時有些慌張地開口道:“先生,您要把平安送人嗎,千萬不要,奴婢能幫您養,定是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不讓你費一點心。”
陸皖晚看著他這付焦急的模樣,又是笑了一聲,“緊張什麼,那是我親兒子,我哪裡捨得送人,只是先把他放到我故友那裡養一陣兒,畢竟若是帶著他,我做事也放不開手腳,與他也不安全。”
流雲聽了陸皖晚的話,也覺得有道理,這才放下了心來。(未完待續。)
第兩百二十六章 回京(下)
陸皖晚循著記憶,著實花了一番時間,才找到了當初那個熟悉的巷子,彎彎繞繞了好一陣之後,才找到了曾經去過的那個小院兒。
流雲貼著陸皖晚站著,仰頭看那小院,低聲問道:“先生,您朋友就住這兒啊?”
陸皖晚當初跟珍兒來過一次,這院子還是張墨中了進士之後買的,雖然不大,但在你京城這地界,買這樣一個院子,可要花費別處三四倍的價錢,張墨不過剛中進士,能買得起這樣的院子已是很不錯了。
陸皖晚試探著敲了敲門,片刻之後,便又一個五六十歲的婆子過來開門,她探頭看了看陸皖晚和流雲,神情很有些警惕地問道:“你們是何人,要找哪個?”
陸皖晚禮貌地笑了笑,開口問道:“請問是否有一位張墨張公子住在這裡?我是他的朋友,專程前來拜訪他的。”
“你是說張大人吧。”那婆子的臉色稍稍好了些,“張大人早就不住在這兒了,他升了官,已是搬去西河衚衕了,你們去那兒找找吧。”
陸皖晚愣了愣,沒想到這才過了三年,張墨就升官啦,這官運可著實不錯,西河衚衕她也是知道的,那可是達官貴人聚集的地方,住在那裡的人身份都不低。陸皖晚心中替他高興,便繼續問道:“不知這位大娘能否把張大人的具體住址告知在下。”
那婆子看陸皖晚模樣生的好,又是一付溫文有禮的模樣,想他也不會是個壞人,便把張墨的新家地址告訴了她。
陸皖晚拿著新地址,轉身與流雲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