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皖晚下午的時候又睡了一覺,這一覺倒是睡的極其安穩,直到自然醒來,也沒有人再來吵她。她從床上起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搖了床邊的小鈴,讓屋外伺候的丫鬟們進來。
流雲進來替陸皖晚重新梳了頭,這才開口與她稟告道:“夫人,將軍方才讓人傳話過來,說是一會兒過來接您去湖心泛舟。”
陸皖晚聞言一愣,第一反應就是孟飛揚沒安好心,畢竟她中午的時候坑了他一回,他雖然表面上沒表現出什麼,但暗地裡定是吃了回苦頭,這會兒又要找她去湖心泛舟,顯然是籌謀著要報復啊。
陸皖晚眼波一流轉,便顯出一付倦怠模樣,神情懨懨地說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你讓人回了將軍,就說我身子不適,改日再陪他泛舟。”
流雲看了陸皖晚一眼,神情有些為難,抿了抿唇,終究沒有說什麼,同陸皖晚福了一禮,就退下去傳話了。
片刻之後,陸皖晚聽見身後有人推門進來,她以為是流雲迴轉來了,也沒有回頭,邊梳著頭邊出聲問道:“將軍那邊怎麼說?”
“看來夫人精神還不錯嗎,不會是不想同我去泛舟,特意讓流雲來誑我的吧。”孟飛揚那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
“奴婢不敢!”流雲跟著孟飛揚進來,急急跪下請罪道。
陸皖晚還是沒有回頭,唇角撇了撇,才放下手中的梳子,緩緩開口道:“流雲先下去吧,我跟夫君說。”
流雲立馬應了是,飛快起身退下來,順便把門也給帶上了。
“綰綰是哪裡不舒服啊?”孟飛揚走到陸皖晚身後,看著鏡中的她問道。
“中午吃的有些多,胃有些不舒服。”陸皖晚乾乾笑了笑,隨口扯了個謊說道。
“那更要出去活動一下,消消食。”孟飛揚笑了笑,如此說道,說完也不等陸皖晚反應,就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陸皖晚一介弱女子,總歸沒有孟飛揚力氣大,身子一個不穩,就已經撲進了他的臂彎間,臉色頓時驚的又白又紅。
“孟飛揚!”陸皖晚氣急敗壞,忍不住叫出了孟飛揚的全名。
“噓!”孟飛揚將食指放在唇邊,輕噓了一聲,看著陸皖晚因憤怒而越發嬌豔的容色,輕笑道:“小聲些,讓旁人聽見了可就不好了。”
陸皖晚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才壓下那絲怒火,從孟飛揚懷中掙脫出來,總算是記得壓低聲音說道:“先生忘了答應過我什麼嗎!”
“自然是沒有忘的,只是綰綰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做一些無意義的事,這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好處。”孟飛揚眉眼清冷,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雖說的隱晦,但陸皖晚自然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的,不就是暗指自己中午不該戲弄他嗎。
“我也沒做什麼,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不吃嗎……”陸皖晚還是嘴硬,低聲喃喃道。
“過去的我就既往不咎了,只是以後我不希望還會發生同樣的事,綰綰,不要再這麼幼稚了。”孟飛揚表現的倒是豁達,一付不同陸皖晚計較的樣子。
她才不是幼稚呢!陸皖晚咬著下唇,心裡不滿地叫囂著,卻也不知該怎麼反駁,只能背對著孟飛揚生氣。
“好了,別生氣了,咱們出去泛舟,東西都準備好了,我正好有些話要同你說,在那裡說話最是安全了。”孟飛揚拉了陸皖晚的手,直接就牽著她出了房門。
陸皖晚又是猝不及防地踉蹌了一下,小跑了幾步,才好不容易跟上了孟飛揚的腳步,她本是想抽回手的,卻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從那隻乾燥的大手中掙脫出來,試了幾次無法,也只能任平他這樣拉著了。
外頭的丫鬟們看到她二人這樣手牽著手出來,俱是在一旁掩嘴輕笑著,心中紛紛想著,將軍和新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