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皇上的想法也是你這等奴才能揣測的嗎!?”君綺姍喝罵了一聲,就把茶杯摔在了水仙的身上,一旁立馬有宮女遞上乾淨的帕子,換上新的茶杯。
君綺姍擦了擦手,似是在平復情緒,片刻之後,才又說道:“你這些日子看來,覺得那綰綰是個怎樣的人?”
水仙的裙子上沾了許多茶葉沫子,也幸好冬天衣服穿的多。她才沒被茶水燙到,驚惶地嚥了口口水,便立馬回話道:“這人看著老實的模樣,其實奸猾的很。奴婢就在她那兒吃了好幾次虧,又極會阿諛奉承,公主殿下被她哄地十分歡喜,越來越寵愛她了。”
“能從教坊司到了這皇宮,怎麼可能沒有幾分手段。本宮方才也瞧了,這綰綰若不是臉上這道疤,也是個美人胚子,不過她既然哄得公主這麼開心,你且先隨她吧,反正也沒幾日好時光了……”君綺姍淡淡地說著,面上帶著些似笑非笑的表情。
水仙有些奇怪地抬起看了君綺姍一眼,似乎並不明吧她話中的意思,君綺姍也沒多說什麼,只對她揮了揮手。“行了,你回去吧,好好伺候公主,盯牢了那綰綰,若是有什麼事,立刻過來與本宮稟告。”
水仙連連應是,行了告退禮,便疾步離開了。那邊李毓芬與陸晥晚走到回寢宮的路上,李毓芬突然開口與陸晥晚問道:“綰綰,你覺不覺得我這個公主做的很窩囊。身邊的兩個一等宮女都不是自己人,一個是父皇派來的,一個是母后派來的,我每日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逃不開她們吧。”
陸晥晚驚詫地抬起頭,看著李毓芬臉上的苦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啊……
李毓芬看著陸晥晚的表情,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無奈一笑道:“她們都把我當傻子呢,但我也樂得在她們面前當傻子,這樣,父皇就會多寵我一些,母后也會護著我,我真正的母妃死的早,要在這宮裡頭活下來可不容易呢,不過我也總算是長這麼大了,這宮裡頭,就屬我活得最久,綰綰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看著李毓芬這般得意地問自己,陸晥晚卻覺得心酸萬分,輕聲嘆了口氣,才點點頭說道:“公主自然是最厲害的,在奴婢眼中您比誰都厲害。”
李毓芬似乎很高興,拉著陸晥晚的手繼續說道:“這也要多虧了綰綰呢,若不是你,我早在八歲的時候就喪命了呢,哪裡還會活到現在,我如今最大的願望,就是快快嫁人,等我有了自己的公主府,我就能出宮了,到時候,我要過自己的日子,誰也不能管著我,再也沒有人能害我,真到了那時候,綰綰也一定要陪著我哦。”
陸晼晚看著李毓芬充滿希望,明媚無憂的小臉,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微笑地應道,“好,奴婢一直陪著公主。”
陸晼晚覺得自己當年救下的那個小女孩也終於長大了,即使生在這無情的皇家,依然沒有讓她改變多好,這份難得的單純,若是能一直保持下去,就好了。
日子一晃到了臘月二十六,李琰就是在忙,也要在這一日停止工作了,等到了正月初一,才能重新拿筆,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畢竟春節是每一年最重要的日子,不管對於普通百姓,還是皇家貴胄,都是一樣的。
李毓芬是最開心的那個人,她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見著李琰了,除夕這一日她起了個大早,早早裝扮好便去了乾青殿,今兒李琰會在那裡與所有的妃嬪和皇子公主吃飯,一年也就那麼一次。
李毓芬並沒有去正殿,而是先去了旁邊的御書房,李琰此時正在那裡,見到許久未見的女兒站在門口,也是十分高興,溫和地招呼她進來。
李毓芬這時卻是鬧了彆扭,委委屈屈地站在門口,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泛著些淚意。
李琰看她這般模樣,也知道她心中有氣,便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