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想起昨夜與王秀娟、莎莎在那個安靜溫馨的小屋裡吃西瓜、吃蛋糕的情形,沒有爭吵、沒有冷眼相待,有的是歡聲笑語和甜蜜,彷彿像一家人一樣!
彷彿一家人一樣!
腦海裡面蹦出來的這一句話,忽然讓他的心沉下去,這才多久,他已經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
有一個家,可以不大,只要能夠遮風擋雨便足夠了。
但是這個家一定要溫暖可愛,要有足夠的安全能讓人在裡面心無旁騖的安然入眠;一定要有歡聲笑語,哪怕只是因為吃了一塊酸甜可口的西瓜。
內心當中突然湧出一股難言的情緒,他對王秀娟母女好像很難以割捨。
與董玉函結婚三年多,一段時間不見,心中倍感輕鬆,現在想想她,幾乎已經想象不出來那張臉是什麼樣子的了。一想起她,留在腦海裡的便是永無休止的煩躁感。
反倒是王秀娟的模樣,竟然是那樣清晰地映在腦海中。從未見過她哈哈大笑,但也從未見過她垂頭喪氣,她的表情彷彿永遠都是淡淡的,但他知道在那一張淡然的表情背後,她是有多麼的堅強。她從未抱怨過生活的辛苦,用自身的行動做給孩子看,教育的莎莎從小就要堅強的生活著。
不,董玉函就是個瘋子,在與她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之前,他絕對不能和其他的女人有牽扯,以免害了人家。想到這裡,齊文才的決心更加的堅定起來,他必須要走。
這件事情,他是在莎莎睡著了的時候與王秀娟說的。
番外七、半路遇見你(18)
齊文才說道,“房子已經找好了,我想今晚就搬走。”
王秀娟內心很吃驚,可卻又不能表現出來,來之前便是挑明瞭的,只是在這裡暫住。如今他提出搬走,也是理所當然,可是內心當中卻又有一點。。。。。。捨不得。
他在這邊住了這些天,莎莎明顯快樂了很多,孩子臉上的快樂是發自內心的,和往日臉上掛出來的笑容根本就不一樣。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心中安定了很多,那個男人長的其貌不揚,卻溫和有禮,熱愛生活有耐心,與她見過的其他的男人都不太一樣。
夜晚很靜,誰都不說話,靜的屋子裡只有空調發出的嗡嗡聲。
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王秀娟便回了神,笑道,“好啊,今晚就搬嗎?”
“是的。”齊文才從口袋裡掏出400塊錢來,這也是他僅剩的錢了,“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沒交過水電費,也蹭了不少的飯,這點錢,你收下吧。”
王秀娟當即拒絕了,叔叔曾經說過,齊文才來之前在他那裡是留過錢的,這才在這兒住了沒多久,她怎麼能收他的錢呢?
她笑道,“這房子是我叔叔的,我也是借住,錢我是不會收的。你既然決定要搬了,那就快點收拾吧,免得太晚了會影響樓下的鄰居。”
齊文才見她不肯要,想著來日方長便把錢收了起來。東西沒有多少,都好收拾。王秀娟也沒有避嫌,進了他的房間幫著他收拾。不過是些衣物、書籍還有一些常用的東西。東西當初是被董玉函從家裡扔出來的,看著一大堆,整理好了並沒有多少。
本來整整齊齊的小房子,頃刻間又變成了一間空屋。
東西收拾好了,王秀娟幫著齊文才提著,一前一後的下樓去了。
齊文才邊走邊道,“我的手機號你留著,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別不好意思的。”他沒有提及莎莎,無論說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的,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好的。”王秀娟的語氣中帶著距離,帶著永遠都不會打這個電話的距離。
齊文才沉默的走在前面。
夏天的夜晚,就算是到了凌晨,依舊會有滿滿的煙火氣息,尤其像這樣的老城區,路邊上永遠不乏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