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誰燙傷了?有是有,不多了。”
“沒人燙傷,是今天宏超哥忽然問起來的,在哪呢,我看看唄。”
何令然說道,“在藥櫃下面的罈子裡,你去拿吧,小心點啊,那罈子是你老爺爺的東西。”
留了幾十年,一個罈子都成了好東西。
藥櫃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檯面上已經磨的發亮了,看起來是有些年頭了。她跑到中藥櫃檯後面,在最裡面的角落裡果真放著一個罈子,土黃色的釉子,十分的光滑,罈子的直徑約摸有四十公分。她小心的把罈子捧到櫃檯上面,開啟蓋子,伸頭往裡面一看,已經快到底了,她拿起裡面的木勺,舀上來看了看,藥膏粘稠,色澤金黃如蜂蜜一般。
她前世的專業是西醫製劑,曾在一家藥廠見過獾子油的製作,當時的工人特別的不負責任,而且獾子也都是養殖的,做出來的藥膏很稀,並沒有這麼黏稠。
“爸,這個油當初熬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還是時間長了變成這樣的?”何薇問父親。
何令然答道:“你爺爺熬得時候我也才剛記事,當初應該就這樣的。”
“我爺爺的醫案上是不是有記載?”何薇問道。
“有。”
“那您讓我看看唄。”爺爺的筆記本一直都是父親收著,寶貝的很,輕易不讓人看的,未必是爺爺寫的有多麼的寶貴,而是一個念想。
別人看,何令然肯定是不會給的,但這是閨女看,他肯定不會藏著不拿出來了,他從自己診桌的最底層把筆記拿出來,放到何薇面前,謹慎地說道,“小心點。”
何薇也只是在記憶中知道有這麼本醫案,卻從未見過,醫案用一塊藍布包著,藍布上用白色的絲線繡著喜鵲登枝的圖案。
何薇展顏:“這塊藍布不會也是我爺爺的吧,真仔細啊,本子還用布包起來。”
何母在一邊說道,“別小看這塊藍布,這是你奶奶的陪嫁,你奶奶的孃家是大戶人家,這是純手工的,現在早沒有這樣的手藝了。”
何薇汗顏,一塊布也是有來歷的?
這還是手工釘的一個大厚本,皮是牛皮紙,裡面雖然是白紙卻也已經暗黃了,上面寫著‘何衛芳手案’五個小字,用毛筆寫的,十分工整。
何衛芳是爺爺的大名。
只看了字何薇就佩服三分,她不禁說道,“爸,您看我爺爺這字寫的,只看字就知道我爺爺醫術肯定不錯。”
何令然嘆道,“你爺爺在他那個年代算是能人,幹什麼都能幹的好。。。。。”
“那是,何大爺的醫術那可是響噹噹的,當時的名醫啊。”一個爽朗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
“令峰哥。”何令然站起來,趕緊說道,“您怎麼來了,快來坐?”
“哈哈,我就知道這個點你肯定沒有回家。”何令峰進來,頭上帶了個羊皮的帽子,帽子頂還有肩膀上都落滿了雪,他把帽子摘了在門口拍了拍,然後走過來坐下,說道,“兩個孩子非要看看你家的寶貝,景辰他們明後天的要走,所以大晚上的就過來了。”
聶景辰和何宏超隨後就進來了。
何薇聽到‘景辰’二字,猛然抬頭,沒有任何掩飾,直愣愣的就朝著聶景辰看過去,身形挺拔如青松,很有風姿,之前見他兩次,他都在坐著,此刻他站著,不僅容貌,就連高矮身形都是一樣的。她之前便已經很確定他便是那個大隊長,此刻她萬分確定,他果真就是在尼國維和的大隊長……聶景辰!
當初若不是他,被撕票的第一個人恐怕就是她了。
第八章 不敢招惹
聶景辰順著目光抬頭看去,只見那個女孩臉上的神色變得既尊敬又拘謹,不由得暗自驚訝,除了今天,他們之前應該是沒有見過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