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北師兄又來找太書師兄嗎?」一個拿著抹布打掃衛生的小道童笑道。
他不過才十幾歲的模樣,是莫可可的表弟,非常崇拜榮華,榮華見他也頗具資質,便暫時編入太清觀中,小表弟得空便時常跑來太清觀,沒事的時候還愛溜達著打掃衛生。
陸士北見狀笑道,「太清觀內有結界護著,少有灰塵,不必打掃。」
小表弟嘿嘿一樂,「觀主也這樣說,不過我還幹別的呢,比如給貓梳毛,澆花…………啊對啦,梳下來的貓毛我還留著做毛氈啦。」
陸士北:「……」
小孩兒什麼都好就是有些話癆。
拍了拍小表弟肩膀,陸士北邁步進屋,木桌前坐著位身穿淺藍色道袍的人,正低頭認真的寫著什麼東西,有人進來也絲毫沒有察覺。
陸士北嘴角掛著笑意,放緩腳步,走至身前垂頭耳語,「太書……」
一口氣吹得熱烈誘|惑。
鬱太書的耳尖唰的紅起,渾身激靈,抬起頭來瞪他,「幹嘛?」
然而兇巴巴的語調卻被通紅的臉龐襯託的絲毫沒有震懾力。
「不想我嗎?」陸士北挑起眉梢。
鬱太書乾咳一聲,「我們昨天才見過……」
「可我卻覺得過去好久……」
「咳咳。」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陸士北推了推無框眼鏡轉頭看去,鬱太涵神情冷淡的坐於不遠處,手中轉著一串道珠。
那是榮華親自琢磨雕刻,送予鬱太涵的檀香道珠。
鬱太書這才反應過來堂哥還在這裡等他,此時已是臉紅耳赤到不行……陸士北這人絕對早就發現堂哥在此,偏偏還…………
鬱太涵將檀香道珠戴在手腕上,起身往門外走,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統計檔案之後交給我。」
「是……大哥。」鬱太書聲若遊絲。
出來後,門內立刻傳來鬱太書氣惱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陸士北輕聲低哄……
鬱太涵微不可聞的嘆口氣,朝著主殿的方向走去。
鬱太祥鬱太瑞已經是啟蒙的年紀,兩個小傢伙都聰明的很,尤其是被榮華親自帶在身邊後,更是伶俐機靈。
「哥哥。」剛一進門便被鬱太瑞撲到腿上,鬱太涵順手拎起,提溜進去。
「太瑞不乖。」鬱太祥安靜乖巧的坐於榮華身旁,見弟弟被拎著進來奶聲奶氣道。
「太祥」鬱太瑞含著大拇指被鬱太涵放在另一邊。
放好糰子後,鬱太涵才看向榮華,三年的時光裡他沒有絲毫改變,鬱太涵懷疑,是不是就算再過十年,百年,歲月也不會在他身上停留?
「在想什麼?」榮華見鬱太涵一直不出聲問道。
「沒什麼。」鬱太涵垂下眼搖頭。
他瞥見案几上的茶杯,還是他送給榮華的小豬佩奇盃子,用過三年,杯子上的圖案已經全部被消磨光。
「不換一個嗎?」鬱太涵問。
榮華笑了笑,「已經用習慣啦,等壞掉後,小侄孫再給叔公買一個吧。」
鬱太涵點點頭,其實他想問……榮華這三年來有沒有習慣自己陪在他身邊,幾近寸步不離……
但到底不能也不會說出口。
有時候他會有種莫名的感覺,其實榮華根本就不是他的叔公,而是……任何一個不相干的人,這種感覺無緣無故卻時常出現。
早在最開始道骨開啟清醒後,得知榮華是他的叔公,他便一直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明明家人已經全部確認,可他就是不斷的有這種認知……
這樣莫名的認知到後來變成折磨他的利器。
臨近午時,溫姚和項蘭蘭進來將兩個孩子抱走,鬱太涵伸出手將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