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是認真的?”他不禁皺緊眉頭。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能相信,否則的話她根本無法與他相處 得如此自然。她在心裡答道。
“走吧,你今天要請我吃什麼大餐?”她抓起桌上的鑰匙,率先走向大門,邊走邊問。
“情人大餐。”他隨後跟上的回答,存心與她扛上。
冉香漓大笑。“情人……”話說到一半,嘎然止住。
她的笑容在拉開大門的那一剎那凍結在臉上,她瞪著站在大門前的人,又驚又喜的說不出話。
宇文絕?怎麼會是他?他不是不要她了嗎?為什麼跑回來找她?
他……是回來找她的吧?
“你在這裡做什麼?”她屏住呼吸的說。
宇文絕沒有回答她,一雙風雨欲來的黑眸始終盯著她身後的古允武。
花了一個星期不眠不休,甚至還出國兩次,他終於將任威砉交代給他的事情辦好,償還了他所欠下的人情債。
將儲存一切資料的光碟丟給任威砉後,他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來,展現他絕不放棄她的決心,然而他壓根兒就沒想到會碰到眼前這種事。
古允武。
過目不忘的記性讓他輕而易舉就認出跟隨在她身後的男人是誰,而讓他震驚的不是她與他在一起,而是她竟然讓他進到屋內去!
她家不是一向男賓止步嗎?她不是曾經答應過她爸絕不讓男人進人她住處,然後小聲的P。S。說他除外嗎?
難道當初她口中的人指的並不是他宇文絕,而是男朋友的代名詞,所以古允武現在才可以這麼大大方方的登堂人室,只因為他現在是她的男朋友?
他將懷疑的目光轉向她,只見她以一臉警戒與僵硬的表情瞪著他,好像害怕他會突然說出什麼妨礙她與古允武交往下去的言詞。
宇文絕突然發現自己有股想要歇斯底里大笑的衝動,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只是冷淡的開口,“我始終找不到一件衣服,不知道有沒有在你這兒?”
冉香漓隨即低下頭,直瞪著地板,害怕會被他看見湧進她眼眶中的淚水。
“沒有。”她為自己聲音中的冷靜感到驕傲。
“既然如此,那打擾了。”
腳步聲離去,電梯門開了又關,冉香漓卻始終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小漓?”古允武有些擔心的輕喚她。
她一開始沒有反應,在他喚了第二聲之後,她才如夢初醒的抬起頭來。
“好啦,我們走吧。”她對他咧嘴笑道。
她踏出大門外,再轉身等待他出來後準備鎖門,但他卻動也不動的依然站在原地,以一臉心疼的表情目不轉睛的望著她。
“你若想哭的話,就大聲的哭出來。”
她渾身一僵的硬轉開身體,避開他那彷彿能看穿她的視線。
“你在說什麼,快點出來呀,你不是要請我去吃大餐嗎?難道你想要食言而肥?”她繼續牽強的扯唇微笑。
“你很愛他。”
聽見這句話,冉香漓的嘴唇開始顫抖,笑容難以再持續。
“你……在說什麼?”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你依然還深愛著他。”
“不。”她甩頭,感覺淚水灼熱的劃過她面頰,在上頭留下一道灼燒的痕跡以懲罰她的撒謊。
是的,她愛他,依然深愛著他,但是這有何用,他已經不愛她了不是嗎?
冷漠的表情,絕情的口吻,以及殘酷的離去腳步聲,他一點都不在乎她!
他回來不是為了她,是為了一件衣服!
他看見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沒有半絲妒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