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展,一邊是親孃,一邊是親老婆,兩邊都不能得罪,而且兩邊不能抱怨,只能笑臉相迎才能避免戰火連天,私底下還是不時和蘇耿及阮馳森抱怨,“倆女人見面就眼紅,進入戰鬥狀態,家我都不愛回。”
蘇耿結婚時候,劉翠新是巴不得趕快把蘇哥這個大齡男解決掉,待齊夏果本來就帶著點另有所圖,相處起來也是小心翼翼有所避免,這樣複雜的婆媳關係不存在。再看阮馳森,至今三十五歲的人,卻未婚,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牽著鼻子,更沒有處理婆媳關係。所以倆男人一致忽視黃醒,碰杯一飲而盡。
三個人中,要數春風得意還是蘇耿,兒子繞膝美人在側,雖然沒帶回家,但在其他人看來這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阮馳森被時殊折騰的坐臥不安,黃醒卻為了怎麼把梁溫騙回家愁眉苦臉,所以阮馳森用力捶蘇耿的肩膀,“能把你臉上明晃晃的得瑟炫耀之色收起來放兜裡面嗎?”倆人心情不好,看蘇耿更覺得刺眼。
“誘拐時殊你又不是第一次,阮馳森,按我說你就一次性帶時殊去登記,鋼印一戳,她就安生了。黃醒,你先哄著梁溫,等婚一結就什麼都消停了。”蘇耿以勝利之資,以過來人的身份向兩個苦惱的男人指點迷津。
阮馳森和蘇耿不約而同的切一聲,“少來,是誰被拒絕的時候借酒消愁來著。”黃醒毫不留情地戳破蘇耿的自我膨脹。
蘇耿摸摸鼻子滾走,的確是這樣,他現在還不算在齊夏果那裡得到認可,除非把結婚證領了,否者他和齊夏果就是不確定,這麼想想,蘇耿剛升騰起來的心吧嗒再次落地,比以前落得更低,齊夏果說什麼不願意再婚,是不是就是想這樣吊著他,好報上次的仇恨。
蘇耿去齊夏果小店內,竟然見到顧歌,顧歌這次出奇地沒有直接無視蘇耿,竟然和他熟絡地交談,蘇耿更是拿出當家男人的架勢待客,惹得齊夏果幾枚白眼問候,蘇耿揉揉她腦袋柔聲說,“別做這個動作,會被杭杭學去。”
顧歌今天是來道別的,他要出國了,這次離開估計不會再回來,孫玉英本就擔心顧歌和齊夏果之間發生點什麼,這次顧歌說接她出國,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只要顧歌不打齊夏果的主意,怎麼樣都好。
“其實這麼多年,她沒什麼變化,改變的只是膽量。”顧歌回想第一次見到齊夏果時候的樣子,她躲閃在夏青背後,膽怯地看著顧歌,打量著那個貧窮的家,她依舊謹慎卻純真。
蘇耿點點頭,認同顧歌的這一觀點,“我是否該感謝她膽小,否則贏家就該是你。”蘇耿一直覺得是他贏了,其實蘇耿和顧歌都沒贏,蘇耿只是佔了過去的便宜,齊夏果是個念舊的人,她對過去的記憶力格外好,是拉著她走遠的繩索,而蘇耿感謝齊夏果對過去割捨不斷的羈絆。
“蘇耿,你覺得你是最後贏家嗎?現在看來一切未定。”顧歌暗有所指地抬抬下巴,看著齊夏果的方向。
蘇耿為顧歌挑釁的話語微微擰眉,但是很快釋然,和一個即將離開出局的人有什麼好爭論的,“贏家不是我,更不會是你。”
齊夏果問蘇耿他們兩個談論了什麼,因為顧歌離開之前用力擁抱了她,對她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語,“我等著你。”下一秒就被大力的攬過去,落入熟悉的擁抱,蘇耿惡狠狠地說,“快走吧,恕不遠送。”
蘇耿是不會告訴齊夏果他和顧歌之間的賭約,期限是一輩子,如果齊夏果不快樂,那麼就要放手。蘇耿想他恐怕要違約,他只能讓齊夏果快樂,如果她不快樂,那麼他也只能把她綁在身邊。
“他說他很快會結婚,讓你死了那條心。”蘇耿惡意篡改顧歌臺詞,齊夏果呃一聲,斜眼看著蘇耿,蘇耿蹩腳轉移話題,“杭杭怎麼還沒放學?”
顧歌離開,蘇耿頓時覺得呼吸順暢,壓在心頭的最後一塊石頭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