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音……抱歉……我欠你確實太多了……”
“我不許,我不許!”景陽的話,無疑是在傾音的身上劃下一道一道的口子,殘忍的一刀又一刀。讓她的話,帶著絕望的嘶吼。那股疼痛,透過傾音的淚與語,全部都傳遞到了她的心中。
而她,除了看著……居然什麼都做不了!
“傾音,我……我信……景夜……他不會這麼做的!”到了此刻,景陽還努力地為景夜爭取著。他或許以為,如果這樣,傾音在景夜身邊還能幸福。
可是他又怎知道傾音是如何想的?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
“景陽,你不可以再騙我了!”
“你說過的,要陪我直到永遠的……”
一個又一個的永遠,一遍又一遍地祈求,一次有一次的呼喚……可即便是這樣,換來的,也不過是景陽越發薄弱的呼吸。那屋裡的淚水讓陶晚煙無力去承載。
她不敢想象……如果,如果一切都是景夜做的……
越想便越是著急,垂放在身邊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裙襬。雙手猛地握住了那裝著白玉瓶的錦囊。雲驚天說那裡面有鐵神花樹的汁液,能夠暫時壓制住她體內的毒。那麼……對景陽體內的毒有用麼?
“傾音,你看看這個,可不可以暫時壓制住景陽體內的毒?”陶晚煙驚慌失措中理清了思緒。伸手到處一粒藥丸交到傾音的手中。
原本已經絕望的傾音,找已對任何藥都失去了信心。現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景陽已經藥石難醫。偏偏陶晚煙遞過來的藥丸中卻帶著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清香,口中喃喃道,“是它……”
陶晚煙看著傾音此刻的表情,便已知曉著藥有用,連忙催促道,“你愣著幹什麼?快給他吃啊。”
“可是……”傾音的猶豫,陶晚煙又何嘗不知道?傾音不過是猜到這是她的救命藥,所以才那般遲疑。不過,在這人命關天的緊要關頭,她不需要傾音這些猶豫。想著,她便伸手將藥喂進了景陽的嘴中,同時將景陽扶起來,讓他坐穩,運功穩住他體內亂竄的真氣。
“晚煙……”
“傾音,人都應該自私點。你對梨花樓早已盡忠。現在既然有機會,那便自私一次!”言罷,陶晚煙將白玉藥瓶交到傾音的手中,轉身向外走去,並招呼門外的侍衛婢女將景陽和傾音扶回了房間。
是夜!陶晚煙走出房門,四夏此時傷勢暫時穩定,景陽也暫時安全。現在,要等的無非是樓嵐長老的訊息。
“樓主……”
“願夏!”陶晚煙驚喜地看著已經回緩地很好的願夏,可一看清她依舊有些蒼白的臉色,眉頭又忍不住蹙緊,“怎麼不好好休息?”
“樓主……”一向謹言慎行,喜怒不表於色的願夏此時居然帶著一絲傷感之色。陶晚煙還來不及辨別,願夏又忽然單膝跪地,“樓主,願夏不能保護樓主安危,致使樓主發生了那些危難之事,請樓主責罰。”
“願夏,你這是幹什麼?”陶晚煙拉住願夏的手,將她扶起來,“願夏,我從未覺得你有什麼過失和保護我的義務。相反,我很感激你願意這般真誠待我。甚至在我眼中,你做什麼事情都盡善盡美。所以,我出事,根本就不怪你。”
“可……”
“既然樓主說你洠Т恚�悄惚銢'錯。”願夏原本還想為自己請罪,倒被匆匆趕來的樓嵐打斷。
願夏啞然看著樓嵐,過了許久才開口,帶著疑惑道,“嵐師姑?!”
“嗯,還認得我,看來腦袋洠в斜淮蚧怠!甭メ扒嵫緣潰�傷�夾Σ懷鰜懟R蛭��袢諄恚�閌譴�琶盞錐鴣淼摹�
“嵐老闆,那邊怎麼樣了?”
“依樓主所言,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