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他的訊息嗎?”不該提的,但是她還是提了。
杜雪汶洗碗的動作停了一下,“已經是沒有關係的人了,怎麼會有他的訊息。”
“在你們分手的第二天,我曾經見過他。”
杜雪汶這次的動作卻是停都沒有停,恍若未聞。
“而且,我也見過那個女人。”
匡啷一聲,杜雪汶低頭看著水槽中破碎的碗發呆。
華玉風將她推離水槽,安靜的撿拾破碗的碎片。
“她……”杜雪汶嘆了口氣,沒有繼續發問。
問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叫啥名字,又有什麼意義?
“她叫秋若靜,很美,也很柔弱。”華玉風明白她的心將自己所知的告訴了她。
“柔弱?”杜雪汶苦笑,“是這一點讓他愛上她吧!”
“如果女人的柔弱才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和憐惜,那這種男人不要也罷!”華玉風為的只是這一句話。
杜雪汶扶著椅子坐下來,雙手掩住臉,半晌才抬起頭來,仍是一張迷惘的臉。
“我的堅強竟然是他離開我的理由,難道早在五年前,我就應該哭著告訴他留在我的身邊?是不是一定要表現出我的軟弱才能留住他?”雪汶已經哭不出來了,只覺得無力。
“他放棄你是他的愚昧,你不必為了自己沒能留住他而覺得自己不好,知道嗎?”華玉風緊盯著她說。
杜雪汶嘆息道:“我知道。”
店門被打了開來,她們同時抬起頭,杜雪汶率先站了起來。“對不起,我們已經打烊了。”
當來客轉身欲離開時,華玉風瞄了那熟悉的身影一眼,脫口道:“請等一下!”
杜雪汶愣愣的看著華玉風,華玉風對她說:“他就是那位在酒店幫了我們的先生。”
“是他?”杜雪汶早在第二天就被華玉風數落了一頓,而且也聽她提起過有一位先生救了她們。
杜雪汶這才仔細望向來客,當她迎向男子黑沉的眸子時,不禁感到有些熟悉感。
“對不起,那一天我們給你添麻煩了。”杜雪汶真心的向男子道謝。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先生貴姓?”杜雪汶盯著他,那張臉她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倉促的轉身欲走。
“宋見方。”她想起來了!
杜雪汶尖銳的叫聲,讓男子的身子一震。
“是你,真的是你,宋見方!”杜雪汶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著這個名字。
華玉風自認識杜雪汶以來,從未聽過她用這種深惡痛絕的語氣說過話,更沒見過她臉上那種憎恨的神情,華玉風真的是呆了。
男子緩緩的轉身面對雪汶,陽剛的臉上是一片漠然,眼底的痛苦一閃而逝。
“你還有臉來,你不是早該死了嗎?”杜雪汶眼眶蓄滿淚水,激動的叫喊著。
“雪汶……”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恨你,你這個劊子手。”杜雪汶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一見到這個男人,那一段痛苦的記憶就會鮮明的湧上腦海,她的家全毀在這個男人的手中,她那原本美好圓滿的家庭正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而崩潰瓦解。
宋見方因她的指控而身子緊繃,他沒有否認她的話,這是他應得的代價。
“我不應該來的,我……”他微微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杜雪汶在宋見方走後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哀悽的痛哭起來。
就算是華玉風那聰穎的頭腦也一時沒有了主意,這一切變得太複雜了,讓她根本摸不清頭緒,只有蹲在雪汶身邊安慰著她。
直到哭累了也哭幹了淚,杜雪汶才抬起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