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工作,不過她實在太累了,往季白辦公室沙發一躺:“我先睡會兒。”
季白也是一夜未眠,過幾個小時還得跟大胡等人會合,去調查第二名死者李恬甜的情況。他揉了揉眉心,在許詡身旁坐下。許詡立刻爬過來,枕在他大腿上。他微微一笑,拿起桌上鬼畫符般的草稿紙:“你做分析的時候,都喜歡這樣寫寫畫畫?”
“最費腦子的時候,會這麼隨便畫畫。”
“嚕哥案你一路留下的紙片,也是這麼畫出來的?”
“嗯。”
季白略帶薄繭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那怎麼寫了一堆我的名字?”
許詡閉著眼,笑而不答。過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睜開眼,臉色微僵:“那張紙不會當成證物交上去了吧?”那就丟人丟大了。
“當然交了。”季白淡道。許詡抬手捂住臉,嘆了口氣。季白望著她微紅的臉頰,嘴角也浮現笑意。
按道理,肯定是要交的。但是他到底還是徇了私,將那張證物紙截了下來,如今她寫滿推理和相思的一堆碎片,都儲存在他的抽屜裡,跟那枚可憐的戒指躺在一起。不過,暫時就不必告訴她了。
——
三天後的中午,許詡帶著自己的小組成員,終於完成了繁重的資料篩查工作。看到交叉篩選結果時,她怔了片刻,低聲囑咐兩名助手:“絕對保密。”然後拿著結果去找了季白。
季白正在跟負責山區巡邏的便衣刑警們通話,看到許詡遞過來的報告,也是一愣。很快掛了電話,眸色沉黑的望著她。
許詡點頭:“20…40歲間、有香港工作背景、3個月內在市內醫院檢查出癌症、3個月內頻繁進出林區超過5次、在林區擁有一幢獨立別墅的,全市只有他一個人。”
所有的條件,看起來都跟案件沒有直接關係,都只是一種可能性。可如果數種可能,都疊加到一個人身上,那就耐人尋味了。
許詡繼續說:“季白,雖然我們還不能確定他是兇手,但是兇手對第二個受害者,進行了死後的性~侵犯。連環殺手是不會輕易改變作案手段的,尤其這種侵害其實會破壞他關於親密關係的性~幻想——除非他的心態已經趨於不穩定,所以我推測,他很快會再次犯案……”
季白沉著臉點頭:“24小時監視林清巖。”
——
之後一連幾天,都是陰沉天氣。而變~態殺手,彷彿也隨之蟄伏,再無半點動靜。到底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關於殺手的謠言,也漸漸在霖市開始流傳……
趙寒跟另一名刑警,負責林清巖別墅的監視。這天傍晚,兩人照例縮在林間,沉寂的守備著。
忽然趙寒的手機響了,是大胡:“林清巖開車出市區了,車上有個女人,我們不能跟太近,看不清是誰。”
趙寒兩人打足精神,天色全黑的時候,果然見一輛別克商務車沿山路遠遠駛來。到了別墅門口,一名男子走下來,看身形衣著正是林清巖。他拉開後座車門,探身進去,橫抱了一個女人出來。
趙寒從望遠鏡看去,只見那女人似乎已陷入沉睡,長髮遮住臉,躺在林清巖懷裡一動不動。林清巖抱著她進了別墅,燈光很快亮了起來。
“頭兒,怎麼辦?”趙寒透過手機問季白。
季白:“再等等。”
山嶺一片深黑,四周寂靜無聲。趙寒兩人全神貫注的等了一會兒,忽的聽見女人“啊”的一聲尖叫,隨後就沒了聲音。趙寒兩人都是心頭一震。
此時行動必然會打草驚蛇,但警方的原則是不能拿受害人的安全作為代價去冒險,季白沉聲下令:“進去!”
——
趙寒兩人從山坡跑下來,衝到別墅門前,從窗戶外只見客廳燈火通明,並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