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輝的畫像,半黑不白的頭髮,一副金絲眼鏡似模似樣地架在鼻樑上,眼鏡背後隱藏的是一雙異常狡黠的雙眼,滿臉褶子的老臉,鷹鉤的鼻子。生就一副討人厭的模樣,這就是蕭天對於李登輝的評價。
蕭天看著車窗外競選的畫像和標語,果然都是鼓吹李登輝,支援其連任的。當競選的車隊經過蕭天的車前的時候,一位競選工作人員一看蕭天的車窗是開著的,順手就把一些關於李登輝競選的材料扔了進來。
當我的車是垃圾箱啊,蕭天心裡暗罵,一臉怒容。看也沒看競選的材料,拾起材料團成一個團順手就扔出了車窗外,順手關上車窗,告訴王森開車。
老大,幹嗎那麼生大氣,這樣的競選如果不是出國,在大陸是根本看不到的,很熱鬧的,緩慢駕駛著車前進的王森問道。
誰當總統,都比這條老狗當要好得多,最恨日本人了,尤其是一條甘願當日本人的走狗,蕭天恨聲說道。
老大,你指誰啊?車裡的劉忠言問道。
李登輝!蕭天說道。
是他啊!老大,說他是一條狗有點太抬舉他了,他連狗都不配做,劉忠言出言附和道。在這些兄弟裡面,就屬劉忠言的出身和蕭天最為相似了,所以二人對於一些事情出於愛國的心情都有一些共同之處。尤其在香港這個言論比大陸更為開放的地方來說,更為前沿的思想和理論的接收程度要遠遠高於大陸的高等學府。至於李登輝分裂祖國的一系列言行和做法,在香港報道的要比大陸媒體報導的更為深入和透徹,所以劉忠言領會的東西有時候是比蕭天要深刻得多的。
蕭天笑了笑,沒有做聲,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不時從車邊經過的競選隊伍,車內陷入了沉默之中。
然而車內的蕭天眾兄弟以及後面跟隨著蕭天兵團的車隊都沒有注意到,就在街邊的一個角落裡卻一直都有人在注視著蕭天的車和車內人的一舉一動,甚至包括蕭天把國民黨競選資料的那一刻都用照相機給抓拍下來了。隱藏在臺南街頭的那個人,看著從一次成相的照相機中輸入車內蕭天那憤怒的表情,滿意地笑了笑,並拿起了電話撥了起來,慢慢地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老大,這是南天娛樂上個月的經營狀況,坐在辦公桌前的水哥把手中開啟的資料遞給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蕭天。
水哥,辛苦了!蕭天禮貌地寒暄著。
老大,您才辛苦呢,聽說您一舉就拔掉了陳孝東,現在整個臺南,哦!不,是整個臺灣南部就咱們的天下了,哈哈,水哥暢快地笑著。
蕭天微微地笑著,伸手接過水哥送過來的檔案,蕭天知道這是關於南天娛樂財務狀況的一組報表,但是蕭天只是在接過的瞬間用眼睛飛快地掃了一下檔案最末端的財務數字,然後就把檔案合了起來放在辦公桌的一邊,就好象沒有看過一樣。
雖然水哥笑聲中透露的一股我欲稱雄的野心,但是蕭天卻沒有在意,蕭天認為一個男人有野心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一個人有野心才會上進,才會上位,只要掌握個度就可以了,這是蕭天的做人準則,也是駕御手下的一條準則。對於水哥這樣的人,蕭天並沒有硬用自己的理論或者說自己的規矩去約束他,儘管現在水哥已經臣服於自己,但這並不表示蕭天就可以任意地騎在水哥的頭上指手畫腳。
人是要有些尊嚴的,所以對於水哥,蕭天並沒有要求那麼多,這樣對水哥保持了一個最起碼的尊重。對於水哥遞上來的財務報表,蕭天一定會看,但是並不是在他面前看,這樣的做法對於水哥來說是不信任他的表現。
所以蕭天沒有細看,但是沒有仔細看,並不代表沒有看。蕭天只用眼角就撇見了報表中那些最關鍵的財務數字,他知道,對於南天娛樂,水哥是盡心盡力了。即使有些灰色的帳目,但那都是無傷大雅的,做黑道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