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昨天他在下臾縣委書記喬柏明的陪同下趕往桃花鎮,卻撲了個空,沒有見到那個被侯永文關起來的賈士貞,這事也就成了一個謎,一個永遠無法揭開的謎。當然,聰明的高興明想到,無論那個賈士貞是不是新來的賈部長,他都無法證實他是否被關過。自然他也就絕不可能問起這件事。他總覺得這事有點荒唐,每當想起這件事,心裡總是怦怦直跳。和這樣的領導相處,高興明被弄得滿頭霧水,甚至有點無所適從。
賈士貞坐在辦公桌前,正在專心閱讀檔案,聽到有人進來,便抬起頭,隨即又低下頭,嘴裡說:“高副部長,有事嗎?”
高興明本想說:“賈部長,您這幾天去哪裡了,連常書記也在找你?”可他覺得這樣不妥當,領導的事,下級管那麼多幹什麼?何況對這個新來的組織部長總有點格格不入,甚至有些膽怯感,好像自己不是一個常務副部長,而是一個新來的辦事員,在這一瞬間,他還是想看看賈部長是不是有什麼蛛絲馬跡,或者言談舉止中有什麼疏忽。於是沒話找話說:“賈部長,你來得這麼早?”
賈士貞這才放下手裡筆,抬起頭,含著微笑說:“我這人早上不貪睡,吃了早飯在宿舍也待著。坐,有什麼事嗎?”
高興明避開賈士貞那劍一般的目光,不知為什麼,昨天沒有見到那個被關的年輕人,他反而覺得心裡不踏實,心裡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他瞥一眼面前這個年輕領導,怎麼也找不出什麼形跡可疑的地方。高興明留心了一會兒,好像他這幾天壓根就沒有離開辦公室一樣,也不像以往那兩位新上任的部長,首先向他了解組織部裡幹部情況,瞭解全市那麼多縣區、機關部委辦局領導的情況,而這位新部長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那麼熟悉,那麼不在乎,那麼沉穩和鎮定。
站了一會,高興明覺得也無話可說,便打聲招呼,準備離開,這時賈部長的電話響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聽著賈士貞的講話,他感覺到,這電話是市委書記常友連打來的,就在高興明開門進辦公室時,賈士貞已經來到他身邊,說:“高副部長,我到常書記那兒去一下,有什麼事,可以打我的手機。”
賈士貞又是一天沒有回辦公室,當然他是和常友連在一起的,兩個人談了整整一上午的話,中午又一起去市委招待所吃了中飯。
第二天,賈士貞仍然早早來到辦公室,看看時間還早,便翻起了報紙來,當他翻開《 臾山晚報 》時,發現最後一版全是漫畫,其漫畫的個性、特點他都很感興趣,每一幅漫畫趣味都非常深刻,如果你不細細琢磨,很難了解其中深層的意義,至今他對中國漫畫大師華君武的一幅漫畫非常喜歡,那麼多年仍記憶猶新,那是兩個男人抬著一頂轎子,抬轎子的人累得滿頭大汗,坐轎子的老爺把頭從轎子的窗子裡伸出來,對外面的人說:“我是公僕!”至今,每當想起那幅漫畫時,賈士貞不得不佩服華老先生的才華。這時賈士貞一眼看到報紙上的幾幅漫畫,一個官員攔住一個年輕人說:“你是假(賈)貨!”那個年輕人頭頂上方一個大大的問號。第二幅是:還是那個官員,手裡拿著一本筆記本,對關在屋子裡的年輕人說:“這是(士)什麼意思?”年輕人皺著眉頭,頭頂上仍然是一個大問號。第三幅是:那個年輕人坐在辦公室裡,那個官員嚇得滿頭大汗,躲在門外,箭頭旁邊是:“他是真(貞)的?”
看著這三幅漫畫,也許大部分讀者都莫名其妙,可是賈士貞一眼就看出漫畫作者的拙劣伎倆。哪有這樣的漫畫作品,漫畫當然寓意深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