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陽光沐浴下,洗得乾乾淨淨的衣服帶有陽光的清香,在風中飄蕩。
這其中,應該有妙因的部分功勞。
我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她察覺到我的注視,看向我,“林汐,覺得怎樣?”
我看著她,定了定神才回答:“當然好了,誰不知道秦子默律師的女朋友一直是個賢妻良母呢。”
心中輕輕地,有一陣微風吹過。
半晌,妙因坐到我身邊,“林汐,你和唐教授,到底怎麼樣啊?”
我裝糊塗地想一帶而過:“什麼怎麼樣?”
她打我一下,“別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副很八卦的表情,“你們初中高中同學,大學還是校友呢,那麼多年下來,再加上唐教授那麼厲害,又為了你大老遠從美國跑回來,”她一副極其遺憾和怒我不爭氣的表情,“你怎麼老是這樣,一副溫吞吞的樣子呢?”
接著,以神秘兮兮的口吻說:“你可得把他抓牢一點,我聽說他身後可有一拖拉庫的女老師對他虎視眈眈的,就等著你下臺一鞠躬呢。”又一副當我知己交心般的口吻,“可別怪我事先不提醒你!”
我立刻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我好感動啊,5555555……”
說著,把臉在她身上亂蹭。
她忙跳開,“喂,這件毛衣很貴的,我才穿上,好歹等我穿一陣子,你再糟蹋吧。”
我嘆口氣,到底感情深淺要靠時間來雕琢。
想我就是把鼻涕擦在沙沙的新衣服上,她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頂多揍我一頓。小妙因,到底還是隔了一層。
停了半天,我又看看她,“那你呢,你和……”
心頭,還是有一絲絲微風掠過。
她一副若有所思,略帶憂鬱的樣子,她不回答我。
片刻之後,她看著我輕輕地問:“林汐,你曾經嘗過不知道未來是什麼,但仍然漫漫等待的滋味嗎?”
我的心驀然一緊。
我看向她,她也正在看向我。第一次,她的眼神中,出現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專注,惆悵,憂傷,還有……淡淡的試探。
突然間門開了,秦子默進來了。他一言不發地,徑直看向我。我低頭,再低頭。
妙因笑著站起來,“你怎麼進來了?”
他轉過眼去,看向妙因,淡淡地說:“菜已經送到了。”
原來他們叫了一桌飯菜。還是那個飯店,觀瀾閣的飯菜。
大家坐下,我仍然低頭。
大家開始吃飯,我終於抬頭、舉筷。
桌上的菜中,仍然有鹽鋦蝦,有栗子雞,有螞蟻上樹,有鮮蘑菜心,還有——朝鮮冷盤。
我眼中微溼。
妙因發現了,“林汐,怎麼不吃,菜不合胃口嗎?”
我勉強一笑,“不是……”
唐少麟神色自若地介面了:“她早上零食吃多了,現在可能還不餓。”說著,微笑地夾了一筷冷盤到我碗中。
他也知道我喜歡吃這個,想當初他一看到我或沙沙緊張兮兮在那兒排隊就取笑我們。然後就陪我們站著,聊聊天,消磨時間,只是後來,他就不再出現了。
妙因照例曖昧地衝我笑。
大家吃飯。
今天的秦子默很是沉默,他只是招呼了大家幾聲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幾乎整個餐桌上,都是妙因笑意盈盈地勸大家多吃點,再多吃點。
詹姆斯還是眼睛一直一直骨碌碌地、入神地盯著我。彷彿我是一個多麼值得研究的珍稀動物一般,幾乎忘了吃飯。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看什麼看,再看我回去就把針灸次數從每日三次提高到五次,務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