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蘇昌吉使勁地掰著張國強的雙掌,但這雙鐵鉗般的手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放手,放手,你這是幹什麼,想謀財害命阿?”蘇昌吉都快透不過氣了。
“你把王小姐這麼大的一個大老闆介紹給我這樣一個小連長是什麼意思?作弄人也不興這樣作弄法吧?枉自還是朋友!”張國強氣不打一處來,但好歹鬆開了手。
蘇昌吉猛烈地咳嗽,手連連擺著,張國強照著他的後背一掌拍去才使他順過氣來。蘇昌吉喘著粗氣罵罵咧咧地:“好你個混小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蘇昌吉理了理皺成一團的衣領:“王若霜是我親戚,她清純善良,聰慧能幹,美若天仙。但就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出色了,她的感情問題就成了他們整個家族的一大心病。我見你小子真的不錯,我們又是朋友,我又受過她小叔的委託所以才將你介紹給她。你小子不但不感謝我反而恩將仇報,我可真冤阿。”蘇昌吉苦著臉叫了一陣冤枉,叫的張國強手足無措連連陪罪倒歉才算罷休:“好好把握住機會,千萬別錯過了,若霜這樣的妹子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娃運氣好,碰到我這麼個張思德式的月下老人呢。你呀,二天主動點,比如有空就約我那個掛掛親(遠房親戚)妹妹出來看看電影,唱唱歌,蹦蹦迪,逛街逛街什麼的,當然了,買點小禮物那是免不了地——不要發傻了,走哇,難道你要在大街上過夜?”蘇昌吉滿口的焦鹽普通話。(sc省人俗稱帶有濃重sc方言味的普通話為焦鹽普通話)。
“可是,我以後怎樣和王小姐聯絡呢?”張國強吱吱唔唔地:“總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直接殺到王小姐工作的地方去吧。”張國強的腦海中出現了他被一群強悍的保安攔住百般盤問的尷尬局面。這也太丟臉了不是。
蘇昌吉瞪大了眼睛,就如同x光一般上上下下地掃描了一遍張國強,直看的張國強渾身發毛:“你倆熱火朝天的談了半天難道連電話號碼都沒有交換?這也太失敗了吧?”
“我的手機號碼我給了王小姐了,但是,但是王小姐的手機號碼她忘了給我,我也沒好意思問她要。”張國強難為情地,打腫臉充胖子地回答。
“我得天阿,我得地阿,我怎麼會遇到情商象你這麼低的傢伙,”蘇昌吉痛苦地拍打著自己的額頭,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王叔,我是昌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是這樣,我給若霜介紹了一位朋友,可是這傢伙忘了向若霜要聯絡方法。你有沒有王若霜的手機號碼?好,好,就這樣,再見,請問阿姨好。”蘇昌吉轉身將手機遞給張國強:“給,王若霜的手機號。唉,看來我還得從頭開始教教你如何談戀愛才行。命苦阿。”他仰著頭挺著肚子搖搖擺擺地向前走去,張國強就象一個跟班般跟在後面滿臉堆笑討好賣乖。
西昌大涼山地區,一處密林深處,一條高質量的水泥雙車道公路被一道柵欄攔住,柵欄中間有一塊大大的禁行牌子,幾名裝備著微衝,防彈背心,凱達夫頭盔的保安守衛在柵欄兩端,他們攔阻下兩輛警用三菱越野車衛護在中間的一輛麵包車。麵包車上面下來兩個人,保安一見到這兩個人馬上立正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並升起了柵欄,其中的一位保安立即用對講機通話。這兩位來客一位是經常到新科技研發中心來的中科院副院長龔湖,一位是共和國的第三號首長國務院總理。總理微笑著一一和保安們握手道了辛苦,然後重新回到車上。一位保安上了第一輛三菱越野車,引導著車隊緩緩駛進了禁區。穿過幾道山坳,轉過幾道山彎,透過幾處崗哨,來到了一處被u形山脊包裹在內的綠草茵茵地山谷,山谷周圍山坡間經過修整的密林中,隱隱顯露出幢幢二三層依山而建的小樓。山谷間輕風拂面,芳草清香,鳥鳴輕啼,幾幢以前的臨時性樓房和軍營已被拆除,在原址興建的全新的辦公大樓和科研大樓及圖書館。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