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夏初那叫一個後悔啊。咬舌自盡的心思絕對有,沒事兒說這個幹嗎?
“你呢?”萬年不開口的死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可卻是反問夏初。
夏初生氣的別開臉,看別處,聲音堅定的說:“不是。”
“我是!”
那個聲音在夏初耳邊,堅定又清晰。夏初的腦子瞬間短路。她剛問了什麼?他回答了什麼?夏初仰起臉看他,他墨黑的眼睛在夜晚看不出的神秘。他的臉離她好近,他笑的好溫柔……
“我是,夏初,你呢?到底是不是?”他的臉緩緩靠近她,說話的熱氣噴在她鼻子、嘴巴,熱熱癢癢的。
梁牧澤伸出雙臂環住夏初。而夏初整個人,還正愣怔中。
“等了你一下午,本來有很多話說,但是來不及了夏初,我要回部隊。”梁牧澤壓低聲音,在夏初耳邊說:“不要和裴俞接觸。我不開心。”
“如果你真的想搬,我尊重你。但是,不搬最好。”
“夏初,我要走了。我送你回家。”
夏初就這樣,愣怔著任他抱著,任他自言自語似的和她說話,任他拉著她把她送回大廈門口。然後,消失在夜色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可是,唇上似是還有他的溫度,他說的話還在耳邊迴響著。
他說,“我是。”
他還說,“不要和裴俞接觸,我不開心。”他還說了很多,清清楚楚的印在了夏初的耳邊,一遍一遍的重複。
夏初有點兒魂不守舍的回到家,米穀馬上從房間裡衝出來。拉著她左看右看。“沒事兒吧?”
夏初搖頭,把自己摔沙發裡,用抱枕遮著臉。
“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見著梁牧澤了?”
“所以,是你告訴他我和裴俞出去的?”夏初跟彈簧似的彈起來。疑問的語句,確實確鑿的肯定。
“不是我,”米穀搖手否認,“我只說你出去了,他就說和裴俞是吧。真不是我,他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
夏初奇怪了,他怎麼知道?她確定自己沒有和梁牧澤提過“裴俞”這個名字。
米穀聳肩,而後坐在夏初腳邊的沙發上,拿起水果刀削蘋果。“他下午就過來了,跟煞神似的坐在客廳,等了你一下午,搞得我縮在房間裡都不敢出來。他氣場太足了,我上廁所還是溜著牆根偷偷跑過去的。”
“哦。”夏初輕應一聲,若有所思的點頭。
“唉,”米穀靠過來,在夏初耳邊笑眯眯的小聲說:“你可從沒告訴我,這個梁牧澤這麼帥。”
“帥嗎?”
米穀點頭,“非常帥,過關了。”
“米穀!”夏初把抱枕扔她臉上,“是誰昨天晚上義憤填膺的替我抱不平的?是誰揚言要殺上特種大隊替我出氣的?你臉能變的再快點兒嗎?”
米穀躲過抱枕,把蘋果遞過去,“我這不是順應局勢轉變嗎?一看你的模樣就知道被他弄的方寸大亂,臉比蘋果都紅,我當然趕緊換個隊伍站著,免得你把我踢出去。唉,這蘋果你吃還是不吃啊?”
夏初接過蘋果,“咔嚓”咬了一口,跟洩憤似的。
“米穀。”
“嗯?”米穀又挑了一個蘋果,繼續削皮。
“我問了。”
“問什麼?”
夏初啃了一口蘋果,低著頭,聲音小小的說:“我問,他是不是喜歡我。”
“然後呢?”
“他說,是。”
“我說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啊,誰讓你先開口問得?你就不能等他先說?”米穀拎著刀子對著夏初指指點點。
“他不說話,一個勁兒對著我笑,笑得我特別毛,你知道嗎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