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因為剛才洗頭不方便戴著。
他滿臉無辜地眨了兩下睫毛,又頗為得意地道,“醜媳婦自然要見公婆的,況且笑一點也不醜,若是他們不同意,我就帶你私奔。”
費一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總是用自我調侃來讓她不往壞處想,她故意仰天長嘯一聲,用揶揄的語氣道,“已經走在私奔的旅途上了,即將結束萬里長征。”
也對,他們從洛城至米蘭,又從巴黎趕赴英國,萬里長征,說的也不無道理。
“其實,說錯了,”顧元濤神秘一笑,賣弄了一下關子,“我們可不算私奔,而是名正言順,你若是不贊同的話,我可是有證據的,有結婚證為證。”
費一笑微微一怔,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了簽字登記的那一幕,那干擾的手機振動,她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的視線迎上顧元濤,低低地道,“的確是名正言順,看來我這個漂亮媳婦一定是要見公婆了,希望不要被嫌棄,成了下堂婦。”
顧元濤聽出了她話中的落寞,卻回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哪一句無心之話,牽動了她的心。
他一把抽掉她手中的大毛巾,拉著費一笑就在床沿坐了下來,卻聽到她咕噥一聲,極為不贊同地道,“還沒擦乾呢?”
顧元濤拿起大毛巾恣意瞎擦了幾把,便大手一揮,雪白的毛巾在空中飄落,靜靜地躺在地上。
費一笑欲要站起來去撿,手卻被顧元濤按住,“笑,你不要撿了,你先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費一笑這下不推拒了,坐了下來,扭頭問道,“你想說什麼?”
“明天或許要打上一仗,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手,笑,你要記住,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身邊,你不能先推開我。”
顧元濤一貫的斯文雅貴都消失了,申請微微嚴肅起來,漆黑如墨的瞳仁中滿是無比的認真。
費一笑看了他幾眼,也認真地點了下頭,“我說過我回去盡力去嘗試,這眼前的阻礙,當然會去努力克服的。”
想要完全逃離費澤陽,那費一笑首先要得到顧家的承認,但是顧元濤跟費一笑都知道這一道門檻很難跨過,顧元濤知道他爺爺的脾氣,所以便自作主張先斬後奏了。
他丟下滿地的殘局,就跟費一笑跑出來了,老頭子估計已經在洛城氣到跳腳了。
顧元濤知道他們的婚事當事人是自己跟費一笑兩個人,不關家裡人的事情,但是他日他跟費一笑遲早還是要回到洛城的,他不希望別人在費一笑身後說三道四,他不要費一笑受一點點委屈。
她在費澤陽那邊受到這麼深的傷了,自己是絕對不能再讓她受委屈的,在下決心要娶她的時候,他就跟自己說過,這輩子一定要讓她幸福。
如果她不幸福,如果自己做不到讓她幸福,那麼自己不是也跟費澤陽那個混蛋一樣無異嗎?
相處的這些日子,顧元濤真的能夠感受到費一笑一點一滴的改變,她不再抗拒自己,她開始學著依賴自己了,就算是細微的改變,他卻很感動,真的很感動。
她每一處細微的改變,都能夠讓他的心悸動不已,回味良久……
只要她永遠保持著這份心,顧元濤相信,不久的將來,她總會愛上自己的,因為他並不比費澤陽遜色,而且自己比費澤陽先意識到對她的愛。
顧元濤突然有些好奇起來,費澤陽如今在洛城幹什麼?他應該跟堂姐結婚了,最近這麼久沒有跟家裡聯絡了,音信全無。
顧元濤跟費一笑在費澤陽結婚之前就已經登機了,他們哪裡知道洛城的媒體早就因為他們而被攪和得天翻地覆了,如今滿城的風雨沸沸揚揚都是相關費澤陽、顧嫣然、顧元濤還有費一笑的。
因為費澤陽也跟著出來,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