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鸞心慌意亂地走了。
蘇玲玲本來已經很不安寧的心現在更加亂成了一團麻。昨天晚上,甘路告訴她,司馬他們要為燁姨媽舉辦個人畫展,他也要參加,他想先去G省看看她的畫室。甘路對她說這件事的時候,是在設計室裡,他正在工作狀態中,蘇玲玲只能夠看到他的側面。
“甘路,我的心被剝得只剩層紙了,只要能感覺得到你在我的身邊,我的心就能夠跳動。看不見你,哪怕是一個時辰,我怎麼辦?你不是想借故離開我吧,千萬不能,你離開我,我也死定了……對不起,對不起,甘路,請你原諒我,求你了,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你是不公平的,是自私的,是殘忍的,可是,我沒有辦法……”
結果,蘇玲玲用很輕鬆的口吻對甘路說,快去快回,好嗎?
蘇玲玲把施子航的事給小凝說了,小凝一聽就發了火。說施子航是“馬尾栓豆腐”提不起來的“貨”,大姐跟他真是倒了黴。蘇玲玲說,給了客鸞錢,讓她先把債還上,然後,再想辦法說服施子航。小凝沒有吭聲。蘇玲玲看到小凝的背心都是溼的,問小凝是怎麼回事,小凝說是鍛煉出汗了,蘇玲玲問他為什麼不沖涼,小凝搪塞了半天,蘇玲玲明白了他的意思。
蘇玲玲不知道小凝為什麼突然堅持要自己沖涼,想起了那天和他共浴時發現他已經有了性意識,怕是讓阿湘看見難為情的緣故,只好由著他。蘇玲玲要他不插門,萬一有個意外,可以進去幫助他。阿湘告訴蘇玲玲,說他自己進衛生間把門反鎖了,她怎麼勸也沒有用,今天干脆洗都不洗了。
“他的腿怎麼這麼細,軟不耷耷的……渾身白得那麼刺眼,怎麼連點血色都沒呢?”
小凝在她眼裡又變成了一具殘肢……
小凝除了沒能站起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該做的,他都做了。
蘇玲玲緊閉上著眼睛,呆板地搖晃著,連哼一聲都沒有,嘴角疲憊得毫無表情地耷拉著。
她什麼都沒去想,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活似一具提線木偶。
他還想過去的小凝,可以和蘇玲玲隨意地在浴室、臥室盡情*的小凝,可以在老婆身上行使丈夫的權利的小凝。
什麼是愛,這就是愛,有了性才叫愛,才有了實際意義。
性的定義是個無性詞。享受,苦惱,歡愉,無奈,壓抑……把著些意義的實際內容塞進性裡,還是愛裡?
此時,蘇玲玲覺得她真的沒有理由埋怨責怪阿湘。
蘇玲玲上班的時候,小難伸出手要她,她還沒抱上,他立即害羞地躲開了。
她的車剛離開小區大門,突然一種很怪異的念頭攪亂了她平靜的心境。“我的房子,我的老公,我的兒子……她整天的守著,享受著應該屬於我的快樂,當然地做了這個家的女主人。而我呢,卻整天地在外面拼命工作,放棄了家裡的一切,我這是為了什麼?真的好像是在為她打工啊。”
蘇玲玲頓時變得十分沮喪。
這一步她想試著邁出去,不知有多少回都又縮了回來。昨天,她就是把剛邁出去的那一步縮了回來。她不知道還要如此反覆多少次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找回內心的平靜。
鬼使神差地她想起了他,蘇玲玲拿起手機給他撥了電話。
“喂,這是甘路的手機,他現在不方便接,請問你是哪一位?”是訓練有素,聲音優美的女性。
“是她?”聲音分明是韓晴的。“他去了G省,她怎麼會在他身邊?一大早,她怎麼……”
她明顯感到車身搖晃起來,方向盤失去控制。
她思緒癲狂起來,錯亂了理智和矜持。她想燒燬自己,燒燬所有的記憶,燒燬他……情願失去他,再也不要忍受得不到他的痛苦,更不能容忍別人得到他,她願將這一切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