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老了,而是我們還沒有老!”
司馬才思敏捷的頭腦以及他不卑不亢的應酬手腕,讓他折服。司馬和他的助手滿足了戴伯易所需要的一切,就是沒有滿足他的好奇心。“難道他就沒有一點兒要討好我的動機,哪怕是一句話也要有的吧!”司馬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但是,他要為寶貝女兒找的夫婿,不僅是要愛自己的女兒,更重要的是,他要擔當起威亞集團的重任,將來繼承威亞的事業。在司馬留給他的印象裡,他沒有找到準確的答案。
“喂,自己喝悶酒啊,怎麼都喝成這個樣子了?”李偉光進門就看見司馬自己爬在吧檯上喝酒,眼睛已經喝得發懵。
“來,來,這個時候只有你是個酒伴兒,你來了才算剛開始喝,誰說喝多了,喝!”司馬倒上了酒,遞給李偉光。
“好,為威亞集團未來的女婿乾杯!”
司馬冷笑著。
“怕了?”
“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了,哼,哪兒來的威亞集團的未來女婿呀!”
“拜拜了?”
“我可不想再有十五年的錯誤婚姻了!”司馬喝乾了杯裡的酒,眼睛直盯著李偉光,“一個藍倩兒還不夠可憐嗎?”
李偉光半天沒有吭聲,他說得沒錯,一個藍倩兒已夠可憐的了,一個他也很叫憐,一個人要可能會犯這樣那樣的錯,但是,一個錯在一個人身上同樣地出現兩次,那就不能埋怨這個世道無情,而是這個人是不是沒有救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愛雪平的啊,跟當年你被迫嫁到那個家,從根本上說性質不同啊!”李偉光的嗓音幹千的,發著澀,好不自在。
“怎麼,你該不是還想跟著揀吧?”司馬恣意發威,本想堵住李偉光的嘴。
“你挺明白的一個人,怎麼盡在女人這兒犯渾啊!”李偉光戳了司馬一拳,“你以為我吃飽撐了,愛管你的閒事,我是想著趕緊地把你安定住了,別老是惦記著藍倩兒!”
“啊,那是我老婆,我不惦記誰惦記嘛!”司馬的喉嚨裡發著“咕嚕咕嚕”的聲音。
“是你前妻啊,藍倩兒已經不是你老婆了,你該惦記的不是她,應該是和你結婚的女人!”李偉光大聲喊起來。
“誰是和我結婚的女人?你說!”
“雪平啊!”
“哦,是她啊,那我還和藍倩兒復婚得了……”
“……”李偉光看司馬,不知道是他醉了,還是自己。
藍倩兒早上出門的時候,看見門口掛著“司馬宅”的牌子落了一層塵,心裡湧上一陣莫名其妙的惆悵。那天,她送司馬走出大門口。司馬看到這塊牌子,讓她把它取下來,這樣對她有好處。她一聽他這樣說,當時就冒了火,衝著司馬沒好氣地說,取下來讓人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司馬臉色陰沉著走了。
事後,她想明白了,司馬說的話有道理的,李偉光每次來這裡,看到這塊牌子會怎麼想?雖然堅持掛著她也後悔,但是,真要把牌子摘掉,她還是從心裡覺得難受。曾經是“司馬宅”的地方,決不會再被冠以任何姓氏了,就像在藍倩兒的心裡,總有一塊地方永遠是屬於司馬的,她只能走出這所宅院,任何人是走不進來的。那麼,李偉光根本就沒有想要替代這塊牌子,他的目的是要把藍倩兒帶到他的領地裡,那個永遠屬於他的家中。
李偉光和囡囡約好了打網球。李偉光不僅是高爾夫球高手,也是網球運動的健將。他告訴囡囡,你要到國外,一定要選擇一樣室外運動。囡囡跟著他就迷上了網球。
囡囡學得很快,幾個月,她已經可以和李偉光開局了。
黃昏,市體育中心,網球場。
青春閃動的囡囡發了一個高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