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在舞廳活動,他告訴她,他要唱幾首歌獻給她。在他唱到愛情唱到友誼時,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多年了,她與他的友誼,她與他的愛隋。
捨不得你的人是我,
離不開你的人是我,
想著你的人啊是我,
牽掛你的人是我是我。
忘不了你的人是我,
看不夠你的人是我,
體貼你的人,
關心你的人,
是我是我還是我……
高宇唱完這首歌后沒有時間陪花瀾跳舞,她跟別人跳了舞。想起她與他第一次到海南島參加活動時她還只有二十三歲,驕傲任性如公主,只肯陪高宇唱跳,誰都不理,還說出了“包給他”的昏話。
時光流水啊!如今花瀾也有些閱歷了,知道尊重別人。現在誰請她都跳。
花瀾一會兒換上紅色衣服,一會兒換上黑色衣服,一會兒又換上白色衣服。她的舞很妖,著紅衣時像一團飄蕩在人群頭上的火焰,著黑衣時像一朵行走的黑鬱金香,著白衣時像一道閃電在舞廳中閃爍。後來,她站在舞臺中間獨自跳,高頻燈光閃電爍爍,赤橙黃綠青藍紫,液態二氧化碳釋放出如絲如縷的雲霧,花瀾便在雲霧之上劈腿、騰跨,飛掠地滑過。花瀾把自己壓抑的情感盡情釋放。
晚會結束已經近12點,高宇出於安全的考慮給花瀾安排了房間。當天有點累,想明天可能要睡過了頭,可能趕不上公司的上班時間,就打電話跟老闆請假。
老闆在睡夢中醒來,鼻子嗡嗡地問:“誰啊?”
聽到是花瀾的聲音,他笑了:“還沒睡?良霄一刻值千金。明天來不來都無所謂。你儘管快樂安心地睡吧!”他把“睡”字說得那麼重。
這個壞傢伙!花瀾那時不恨他,她真希望事情能如他的想像。
花瀾在房間內認認真真地洗澡,洗完澡後又認認真真地化妝。她以往洗完澡後從不化妝,她要讓面板盡情地呼吸。面對今天的反常,她知道自己有所期待。
她灑了香水,準備上床時,她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家中的號碼,才猛然想起,今天是民從山東回來的日子,天啊!她早忘了這件事。
花瀾不敢接手機,她在想著要不要回去。一年的離別,怎麼說都應該回去。通霄不歸會讓他們搖搖欲墜的婚姻立即崩潰下去。可是這房間是高宇專門為她訂的啊,他除了考慮她回去不安全外,會不會有其他考慮呢?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高宇來了。她終於關掉了手機。
高宇脫下西裝。坐到她的床邊說:“阿瀾,我的衣服釦子鬆了,你幫我訂一下。”她接過西裝摸了摸釦子,發現是有點松,但也不至於到了要連夜用針再縫一下的地步。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她微笑著,從抽屜中拿出針線包取出針找到適合的線給他縫起來。一邊縫一邊不經意地斜著眼睛看他,她看到他眼神慌慌惚惚,她的心也“撲撲”直跳。一個縫好了,又縫另一個,她把西裝上大大小小的扣子都緊了一遍。當她把西裝遞給他,他從慌惚中回過神來,笑著說:“謝謝!”就急急地告辭走了。
高宇沒有再來。高宇對她是有愛情的,這點她清楚,可是他總是讓這份感情及時溶解到理智中去。
花瀾回家只看到家中的旅行包,不見民,菸缸中菸蒂堆得如山,想來,他一晚沒睡,桌上一張沒稱謂沒有簽名的字條惡狠狠地立著幾個字:“回山東了!!!!!!!!!!!!!……”
24個感嘆號排著隊看她,民空等了一天一夜,氣瘋了。
那次訂貨會,由於花瀾單位的產品沒什麼知名度沒簽到一個合同。
老闆臉拉長得如油瓶,他盯著她說:“高宇既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