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這就是當初那個充滿才華,不斷有新書的先生!她突然喪失了跟他辯論的力氣,轉了話題說:“元辰,我已經辭掉了報社的工作。”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元辰急急地問。
“我不想幹了,我覺得沒意思。”
“那,你準備幹什麼?”
“我啊,”她突然想將將他,“我不工作了,在家吃牛奶、喝咖啡、聽音樂、進酒吧、逛時裝店、養叭兒狗,讓你養著過富婆生活。你不是會賭錢嗎?”
“玲玲!”元辰真怕她作這種選擇,說:“我輸的比贏的多啊。”
蘇玲玲冷冷地看著他的辯白,說:“你放心,我要貪圖享受也不會嫁你。我準備辦一個內衣公司,主要生產各種形式的內衣。同時組建一個內衣模特隊。”
元辰又一次表現出吃驚的神情,瞪著蘇玲玲半天不說話。
蘇玲玲察顏觀色,反問道:“你認為不行?”
“在報社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幹這個?”
蘇玲玲心中有些不快,說:“為什麼不能幹這個?”
元辰說:“你嬌嬌弱弱的,是幹生意的料嗎?我想幹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幹好。你還是歇歇吧!”
“你幹不好的事,難道我就幹不好?”蘇玲玲看他一眼,又說,“這總比喝酒賭博好。”
“你不要把我說得那麼難聽嗎。”
“好吧,元辰。我跟你說,家裡氣氛不好,我如果繼續做那機器人似的工作,我會抑鬱得生病。這項工作,我自己喜歡,每天干得有聲有色,也許能改善一下家庭關係。”
生命有時也許就如一石一木,因合適的安排,而令周圍的環境都光彩照人;因蹩腳的設計,而讓心情也杯盤狼藉。而最真誠的生命步伐,也許正是一步一步地探索適合的過程:從尋找適合自己的心境,發現適合自己的工作,進而創造適合自己的生活。
元辰在蘇玲玲的話中沉思許久,說:“你想做,我是攔不住你的。不過,我勸你是不是在業餘時間寫寫散文、小說,你有這方面才能也有這方面基礎。”
蘇玲玲忽然傷心地哭起來,還談什麼時間,還談什麼才能。她所有業餘時間都在忙家務,所有才能都在跟米豔鬥氣。虧他還記得她能寫散文、小說。
她曾經想當過作家,她曾經渴望過能在搞文學的元辰指導下坐在家裡安安靜靜地創作。到頭來原是一場空。現在,她不是不想當作家,只是她害怕呆在這個家,害怕那種沉悶的生活。所以,她選擇了出門辦公司,以求最大限度地遠離這個家。
元辰見她哭個不停,也不再堅持他的建議了,只緩緩地,充滿擔憂地說:“我去跟米豔說說試試吧。”
蘇玲玲看看他,停止了哭泣,陰著臉、嘟著嘴說:“我的事她無權過問。”
元辰說:“還是說一聲好,牽涉到要她帶孩子和她那張殺人的嘴。”
蘇玲玲見他積極處理此事,不知不覺就撒起嬌來:“什麼時候,我帶你看看我的工作室。”
“哼,原來早已搞好了,還假模假樣地來徵求我的意見。”
“什麼啊!我還剛選址。”
“好啦,我無所謂。當年,我送了你那麼多內衣,現在等著穿你設計生產的內衣哪。”
蘇玲玲走近元辰,坐到他身上,用手勾著他的脖子說:“我就是為紀念你當年對我的愛情才準備開這個公司的嘛!生產的產品我就準備稱為‘紅玫瑰’牌。”
元辰深深地嘆了口氣:
“真希望我們的感情能回覆至戀愛時光。”
蘇玲玲沉默了一會兒轉移了話頭:
“什麼時候跟米豔談?”
“就這幾天找個機會吧。”
“那你可要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