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因為下午的時候,他就收到了手下的電話,一聽是白景的律師,就能猜到所為何事了,人都死了,除了為遺囑的事情而來,就不可能是別的了。
他淡淡道:“這事,你自己做決定就好,錢,是他留給你的。”
陳寶看著他問:“沒跟你商量,我就做了決定,怕你會有不好的情緒。”
楚桀微微笑了笑道:“什麼不好的情緒,吃醋嗎?我不會吃一個死人的醋。”
陳寶聽到他這麼說,就放心了。
“那就好。”她可不想因為白鬚然的事情,又讓兩人之間有什麼心結,總之,現在的她,希望彼此間有什麼就說出來,而不是悶在心裡,最後,變成了一個炸彈。
楚桀轉而道:“你晚上的藥吃了沒?嗓子怎麼還啞啞的?”
陳寶笑他變得稍微有點囉嗦了,說:“吃了,總有一個時間緩和的吧,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白鬚然的葬禮吧!”
“你想去,我能攔著你嗎?”
第二天一早,天氣就陰沉沉的,不甚明朗,天氣預報說是有雨,不過,什麼時間下下來,就清楚了。
陳寶跟著楚桀一起去了墓地。
這不是一個隆重的葬禮,反而說,是一個很冷清很冷清的葬禮,什麼都沒有舉辦,也沒有什麼人來送白鬚然。
白鬚然自己的親人,早就死光了。
這幾年,他用著白景的名字,也只有陳寶和兩個孩子這幾個親人,其他朋友認識有一些,都只是泛泛之交,利益關係,楚桀自然不會去通知這些人,而這些人自然也就不會來了。
楚桀這邊,加上陳寶一共幾個人,許風華,趙海若等人……
但是,除了陳寶一人之外,其他幾個人都是看在陳寶面子上來送白鬚然一程,當然,最重要是因為白鬚然最後沒有傷害孩子,沒有傷害陳寶,這才會來的。
楚桀幫白鬚然辦理後事,也是因為陳寶,不然,他沒有理由,給一個仇人辦後事。
不過,說是辦後事,也只是在這個公幕裡給他買下一塊地,然後,將他的骨灰埋下,立上一塊墓碑。
就算如此,陳寶心裡很感激了,而她,也相信,白鬚然在地下,對此應該也沒有什麼怨言的,他的要求,楚桀給替他辦到了。
其他幾人站開了。
陳寶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白鬚然的墓碑前,想說點什麼,最後,又覺得說什麼都是矯情,他,已經聽不到了,他的世界在死時那一刻,就已經靜止了。
他不會再知道,以後的事情了。
矗立的良久,陳寶籲出一口氣,看著墓碑上簡短的墓誌銘,問楚桀要來了特製的筆,提起筆,在旁邊又加了一句墓誌銘。
——這是很好,無悔的一生。
生前,他既留下無悔兩個字,那麼,她成全他。
這是一個很好的一生。
最後,陳寶留下他最喜歡的鮮花。
陳寶等人,正要離開墓地的時候,這個時候,卻走來了一個男人,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本來,一行人都沒有注意,可是,當發現這個人來到的是白鬚然墓前就不同了。
許風華首先開口問了:“你是白鬚然的誰?”
來人,沒有回答許風華的話,推了推眼鏡,看向了陳寶這邊。
陳寶看到這個男人的面容,眼睛一眨,腦中一瞬間晃過什麼,她想了想,隨既想起來,這個人她的確在見過,還是在她跟白鬚然一起生活的時候,他到家中去過一次。
陳寶看著他道:“你是白景的朋友,叫莫……”
後面的字,陳寶有些想不起來了,畢竟,事情隔了有幾年了,當時,他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白鬚然的好朋友,結果,最後幾年,她都沒有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