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在白城的這一路,打量他二人的目光眾多。
她雖穿著羌亞衣裳,但模樣是漢人女子特有的溫婉嫵媚,雖帶著面紗,卻隱約可見精緻的五官,眸間光彩照人。走在她一側的男子,除卻身姿挺拔,相貌卻平淡無奇,但兩人舉止親近,令人艷羨。尤其是說話時,他的手搭在她腰間,時不時吻向她耳後,引來不少羨慕目光。
蘇錦臉色有些泛紅,輕聲喚他名字。
他亦輕聲笑道,這裡是羌亞,四處載歌載舞,民風開放又熱忱,他這般並不算逾矩。
她亦試了幾身新的衣裳,問他哪件好看。
他認真道,「想聽好聽的,還是不好聽的。」
她微微蹙眉,「不好聽的。」
他笑道,「我夫人穿什麼都好看。」
「那好聽的呢」
他貼上她耳畔,輕聲道,「小心肝,你不穿最好看」
「」
回程路上,
蘇錦才想起,在白城的這一整日,似是在她跟他之後,除卻在雲山郡的一段裡,兩人最輕鬆自在的一日。
回京之後,一段接著一段的風波,其實吞噬了兩人在一處算不得長久的時間。
而羌亞這一路,似是彌補。
他在彌補同她缺失的時間。
自從兩人關係緩和,無論是白日裡,他繼續在人前做他的馮三,還是晚間只有他二人時,他做她的柏炎,他們二人近乎都在一處。
有時候同孩子一道,有時候是兩人獨處。
白日時,他駕馬車,蘇錦守著孩子念書,亦或是洛偉頂替他駕馬車的時候,他也會同幾個孩子講授功課。
除了柏蘇,其餘幾個小小的腦袋都瞪大了眼睛。
他自幼跟隨父親在軍中,卻並非不學無術。
入夜的時候,一堆孩子會圍著他聽故事,他從未如此有成就感得同他們說著西戎地界的風光,北關的草原和雪山,南邊的炎熱山嶺,東邊的魚米之鄉,孩子們聽得聚精會神,但最喜歡的還是,還是聽他講在軍中的故事。
蘇錦則在窗臺上,借著一盞清燈屈膝看書。
似是許久未有過一段的清閒時光。
他亦會一面講故事,一面偷偷抬眸打量她。
她大都時候在認真看書,只會在他偶爾犯傻,盯著她看許久時,回拿起窗臺上的引枕頭也不轉得砸向他。
他自顧笑笑。
想同她親近時,還會拿引枕朝她砸回去。
熊孩子慣來是最喜歡的,於是都加入到混戰之中,反正到最後都是幫著蘇錦一道報復他的,他也時常被一堆祖宗壓著,排排坐在他身上不起來。
等到他們瘋夠了,他忽得起身,身上的祖宗們一頓驚呼。
霎時間,他便又同幾個孩子鬧成一團。
就連許童和眠蘭,範逸都很喜歡他。
去羌亞的一路,他似是從未有這麼長的時間陪伴過他們。
他自己的孩子,許昭的孩子,範允的孩子,他都一併珍視。
每晚他先哄六個孩子睡覺,再「哄」她入睡。
有時是抱她在一處擁吻,一直吻很長時間,摘下她鬢間的簪子,將她青絲放下,看她在他懷中,目光變得綺麗而繁華。
有時任由她在他懷中躺下,他指尖輕撫她鬢間青絲,兩人安靜得相守在一處,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一直平靜而溫馨的在一處,一直到天明。
他醒的時候,身邊是她,便夠了。
等到六月初,便已臨近羌亞都城了。
此行的目的便是羌亞都城,他要與人會盟。
蘇錦雖未問起,但知曉他來羌亞都城是有正事要辦。
而越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