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份快樂。十個人來分享一個人的快樂,那就是十份的快樂。學會大方。有大方,才有大愛;有大愛,才有大德;有大德,才有大快樂!
祝你和你的同學們都快樂!
爸爸寄自紐約大都市博物館1993年9月15日大雨父愛一直陪伴著若雪慢慢地長大。也正是因為有段龍山,若雪的每一天都是陽光灑滿的日子。
高等學府 第十二章(1)
關於尚金堂與楊小蘭之間的戀情以及他們兩人的孩子若雪,司馬紅革似乎是一無所知。在家裡的時候,她時常說起楊小蘭的好來,關心若雪在學畫畫還是在學舞蹈。尚金堂的心裡總有些發緊、發澀,不知道她這是在沒心沒肺地試探,還是在旁敲側擊地提醒。反正,從她嘴裡聽到楊小蘭的好話,聽到若雪的名字,覺得不太合理。
雖說家庭背景的懸殊給他們兩人之間帶來了不小的隔閡,但在司馬紅革看來,尚金堂這個道地的農村人學術水平還是很高的,官運也不錯。像尚金堂一樣,司馬紅革也可謂官運亨通。不同的是,在各樣的正式場合,書記校長們、同事們總會關心地問起她的父親。她先是在校團委當副書記,而後,又調到哲學系當黨支部副書記,主管教師職稱工作和學生工作,包括招生、畢業分配等等。沒過多久,她便算得上哲學系的一個實權派人物了。到了八十年代中後期,那些被排斥在教師隊伍之外的工農兵學員已經基本落實好了各自的行政崗位,非常奇怪地形成了一個強勢的陣營。即使不夠敏銳的知識分子也忽然對他們所形成的陣勢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難免悽悽惶惶。那些曾經翻掌為雲、覆掌為雨的造反派,也就是那些曾經獨領*、一枝獨秀的工農兵學員,也就是當下在各個部門領軍改革、倡導開放的頭頭腦腦們。他們永遠是一線人物,永遠是急先鋒,永遠是正確的一方,無論是在“*”之中,還是“*”之後;無論是改革之初,還是改革之中;無論風雲如何變幻,他們總是以不變的先鋒姿態,永遠站在勝利者的制高點上。而知識分子呢?在造反派的拳腳之下,戴高帽、遊大街,尊嚴掃地;在工農兵湧入高校之時,下農場、去邊疆,學術荒廢;在改革先鋒的指令性分配下,爭職稱、搶待遇,斯文全無。
對於這樣一個情形,幾乎所有的人都有著深淺不同的思考,哲學系的老師們聊天的時候常常會說起,她司馬紅革怎麼就從個小小的打字員當上了哲學系的黨委副書記了呢?她當打字員那會兒,我們都已經是飽讀經典了!其實,司馬紅革本人也常常回顧自己走過的道路,倒是不禁有些沾沾自喜:我身後留下的腳印基本上是紅色的、筆直的。平常,她也有個習慣,走一段路之後總會自覺不自覺地回頭望望。尚金堂估計她有幻聽,感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還估計她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故而有後顧之憂,怕人從背後襲擊她。其實,她就是喜歡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由此獲得一種溫暖的撫慰。
這天,司馬紅革不經意回頭,卻意外地看見已經畢業六年的吳戈暢。雖說不是同一年級,倒也彼此熟悉。當初,他籠絡了哲學系的系花黎曉菡,私下裡,哲學系的男生不服,女生不悅。他便由此成為哲學系不折不扣的冤大頭了,常常遭到同學們的冷嘲熱諷。
老同學相見,自然熱情寒暄。這才注意到吳戈暢的身後還有兩位——左南山和李崇霄,兩人正說得熱鬧。他們這是要去東方大學東院西南角上的後荷塘飯店。
“今天我做東,去後荷塘。”左南山聲如洪鐘,“一起去吧,紅革?”
“今天有太陽嗎?在哪裡呢?哎——還真有太陽!今天——這太陽夠炫的,是從哪邊出來的?”司馬紅革不無譏諷。
“今天吶,那還用說嘛,太陽肯定在北邊。估計我們這會兒已經是在澳大利亞的堪培拉了,哈哈——”吳戈暢也跟著打暈。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