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他立刻推開門,房間裡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彷彿壓根沒有人睡過。
烈千蒔極有可能被劫走了。但是,按道理而言,她武功不弱,平常人根本奈何不了她,而若是有打鬥之聲,他與她才隔兩間房的距離,沒道理聽不到啊。那麼,是被人下了藥?
南宮御一驚,腦海中立刻想到這個可能性,臉色煞白,飛也似的離開了客棧。
他一睡睡到第二天下午,有了解釋。
烈千蒔醒來時,也正是下午時分,她睜開眼看到的,是鏤花的床頂。
她眨了眨眼,不太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而她的頭有些痛,大概是因為睡了太久的關係。
她掙扎著起身,忍不住呻吟一聲,而這一聲,立刻吸引了人來到她的床邊。
“夫人醒啦!”一道清脆的女聲道。
烈千蒔怔了怔,轉頭望向聲音來處,正好與一名青衣小丫鬟大眼瞪小眼。
青衣小丫鬟見她張大了疑惑的星眸,她也張大了嘴,發出讚歎之聲:“哇,夫人你真美……”
美,她是知道的,很多人都這麼說她。但是——
“夫人?!”烈千蒔猛地清醒過來,“我這是在哪裡?”她還未嫁人,怎麼會是夫人!
“是將軍府,夫人!”小丫鬟可愛地眨了眨眼,“夫人你醒了,奴婢這便去通知將軍……”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等!”烈千蒔叫住她。
“夫人有何吩咐?”小丫鬟停住。
烈千蒔掙扎著下床,頭仍然有些暈。小丫鬟見她如此,立刻上前扶住她,關切而恭敬地道:“夫人小心些……大夫說,夫人中了迷藥,所以醒來後會有些頭暈,那是正常的……”呀,她倒是忘記了大夫吩咐過,等夫人一醒,她要立刻去廚房將藥端來給夫人喝的!
“迷藥?”烈千蒔忍著頭痛,驚訝地叫道。她中了迷藥,什麼時候?她怎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夫人,奴婢要去廚房端藥,夫人你先坐著,奴婢去去就來……”她立刻飛快地跑了出去,烈千蒔這回想要叫住她,卻叫不住了。所以,她只好自己捧著沉重的頭顱,想著到底她是在什麼時候中了迷藥。
門又被推開,烈千蒔以為還是方才那名小丫頭,沒再去瞧她。
來人慢慢走到她的身邊,坐在她的對面。
烈千蒔感覺到對方的注視,緩緩抬首,立刻驚愕地跳了起來——
龍崢亥!
“你不必如此驚訝……”龍崢亥好笑地看著她的舉止。
“是你把我抓來的?!”烈千蒔忿忿地道,“南宮御在哪裡?”
龍崢亥搖頭苦笑,好歹目前他也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而她第一個惦記的,竟然是另一個男人。若是在一個月之前,他定然覺得難以忍受,而今,只覺得好笑。
“你並非是我抓來的……”他是要抓人,可想抓的不是她。
烈千蒔不相信地看著他。
“你是被人下了迷藥送到我這兒來的……”他的唇邊帶著一抹苦笑,眼中有著濃濃的思念,這可把烈千蒔給看傻了。
“真的不是你?那南宮御在哪裡?”
“我不知道,被送到將軍府的,只有你一人,沒有南宮御……”
烈千蒔倒退幾步,退坐到床沿。
龍崢亥見此,欲言又止。
良久之後,方才的青衣小丫鬟打破了屋裡的沉默。
“夫人,藥來了,您趁熱……將軍!”看到龍崢亥時,小丫鬟嚇了一跳。
龍崢亥皺眉,“你下去,藥放下……”小丫鬟立刻一陣煙似的溜了出去。要命啊,這一個月裡將軍的脾氣嚇死人了,她們這幫府裡的下人能不見他儘量不見他,哎呀呀,現下夫人找到了,也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