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盜,這些村民全都被嚇住了,人也不敢押了,漁船也不敢要了。因為他們的政府都惹不起海盜,他們這些人更惹不起了。
村民跑了,只好還是楊比利跟盧漢押著兩個黑人。周遊跟桑切斯說道:“你先開著摩托艇去碼頭,調查一下那部衛星電話裡面的號碼,我需要知道每一部固定電話的地址,還有埃弗亞的手機定位。”
桑切斯點了點頭,剛準備下去,卻聽周遊又說道:“回去之後不要提起海盜的事,我需要考慮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島上根本沒有路,這裡也只是土地相對平一點,押著兩個黑人,周遊的心裡糾結不已。到底是走還是留,他一直拿不定主意。
他索性不想了,問楊比利:“你殺過人嗎?”
楊比利楞了一下,問道:“哪種殺人?”
周遊好奇問道:“殺人還分很多種嗎?”
楊比利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有上過戰場,但是擔任了三年的劊子手,所以死在我手裡的人不少。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的精神出了一點問題,有一點暴力和厭世傾向,在治療無效之後,只能轉文職工作,所以我後來才辭職當了保鏢。”
周遊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他笑了一下,看了看盧漢,直言不諱地說道:“盧先生是個富家少爺,用的上我的地方很少。可是先生不一樣,你的生活要刺激的多。我在盧家做了五年,現在還一無所有,這次還是遇到先生,才能在這裡跟世界名模睡覺,這是我以前從來都不敢想的。”
周遊問道:“你想跟我?”
“如果可以的話!”他又看了一眼盧漢說道:“我應該比他更有用一點。”
周遊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錯了,你們兩個是不同型別的人,所以不要放在一起比。你的悲哀是自己一直沒有好的機遇,也沒有找準自己的位置。你該做的不是保鏢,而是傭兵。”
他們之間說話一直用的是中文,所以周遊也不怕兩個黑人偷聽。“今天這件事你個人怎麼想的?”
他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有一把槍,在這個島上,再多的人我也不怕。”
周遊又沉吟了起來,因為他想去北島度假的時候,就瞭解過島上的情況。那裡現在並沒有常駐居民,只有海岸警衛隊的一個小隊駐紮,他們的任務就是每天開關島上的燈塔,但是他們的手裡是有槍的。
雖然對方有兩隻船,超過六十個人,但是如果有人跟他配合,未必吃不下對方。
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冒這個險!
還有,如何從軍隊的手裡拿到槍,也是一個不好解決的問題。靠偷肯定不行,因為這件事一旦鬧出來,就是國際大事,國際調查團會一點一滴,從頭到尾捋清整件事。他在這個過程中有任何不合法的行為,都會被放大,那個時候,輿論壓力就不是埃弗亞一個人承擔了。
埃弗亞無所謂,因為他就只在索馬利亞混,最多也就是在非洲東海岸和亞丁灣派出海盜團隊搶劫,在這片地盤上,沒人動的了他。
但是周遊名義上畢竟是生意人,鬧出這樣的事,輿論壓力就太大了。
想來想去,周遊還是決定把塞席爾的官方拉進來,他們如果能夠被收買,那就幹這件事,如果收買不了,那就只能先退一步了。
至於這兩個黑人,還是自己先押著,因為還要用他們兩個聯絡埃弗亞派來的人呢。
碼頭上,所有的女人們都擔心不已,只有帕麗斯一點也不怕,相反還覺得非常刺激。她不時跑到兩個黑人面前,誇張地驚歎。“原來海盜就長這個樣子啊,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嘛!”
格拉西亞問道:“那麼這個人現在怎麼辦?”
“我會把這件事跟塞席爾官方通報一下,然後把人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