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月單膝著地跪在蘇清晗的面前,伸手替她試了試額頭的汗水,此時的蘇清晗神色早已有所恍惚,可口中卻依舊喃喃說道:“七月,小心……”
“小清。”白七月苦澀地笑了笑,她的心頭很暖。
身後突然有傳來腳步聲,白七月下意識的握著槍,想要給身後的人一槍,可當她轉過後,便又不禁詫異了,“默姐姐?”
“七月。”蘇清晗笑了笑,但當她看到白七月身後的蘇清晗時,神態卻又不禁冷了下來,“清清!”
她急急快行兩步,奔了過去,卻見蘇清晗眉頭緊鎖,似是十分痛苦的樣子,口中卻還流露著對白七月的擔憂。蘇默言的心中不由得苦澀起來,清清,你這個傻孩子。
“對不起,默姐姐,我沒照顧好小清。”白七月抿了抿嘴,神色十分的懊悔,她寧願那一槍是打中了自己的心頭,也不希望這一槍擊到了蘇清晗的身上,那簡直比傷到自己身上還要痛苦。
“好了,七月。”蘇默言拍了拍白七月的肩際,“前面的那些人已經被我的人解決掉了,我們還是快點送清清去醫院吧。”
“好。”白七月很感激蘇默言的識理大度,她俯身攔腰抱起蘇清晗,對著蘇默言感激地一笑,便一路小跑,向著蘇默言的人馬那裡跑去。
白七月抱著蘇清晗出了小樹林,略掃了一眼橫在地上的屍體,擰了擰眉頭,便一頭鑽進了蘇默言安排好的車,叫坐在前排的那個兄弟以救護車應有的速度開了出去。
轎車一路狂奔,終於開到了市內一家有名的醫院處,這家醫院與紅纓會交情極深,蘇默言在白七月出發的時候,便給院長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做好準備。
一到正門,白七月便急急開了門,橫抱著蘇清晗奔了出去。雖然她知道這個傷不會危及生命,但是她中了這一槍還是會疼的啊,何況蘇清晗向來養尊處優的,哪裡受過這個苦。她看著懷中氣息有些虛弱的女子,心中又是一片懊悔與惆悵。蘇清晗額頭的冷汗與那還未凝固的鮮血混在一起,竟又似鮮血一般,那冷汗就似一把把寒冰的利刃,一刀刀的刺在她的心口,竟是比自己受傷還要痛。
白七月一進入醫院,便看到有幾個護士守在門口,門口處還有一架可推行的單人床。料想定是蘇默言安排的,白七月便疾步過去,小心翼翼地將蘇清晗安放在床上,一路握著蘇清晗的手,隨著護士們一同將蘇清晗推到了手術室。
臨近手術室的時候,白七月還不願將手分開,經了護士的一個提醒,她也緩緩把手分開,對著護士帶有歉意地笑笑,隨後眉頭卻又深鎖,她望著蘇清晗進了手術室,看著手術室的門關閉,又見手術室的紅燈亮起。
她方才緩緩地挪到座椅出坐下,腦海中迴盪起蘇清晗之前說過的那句話,“七月,我沒事。不要因此而自責,更不要自作聰明的要從我身邊離去。七月,我愛你,所有的一切我們來一起承擔……”
“小清。”一想到這,白七月的嘴角便不禁揚起了起來,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是的,起初她是想過從蘇清晗的身邊逃走,不讓蘇清晗因自己的事而再受到傷害,可蘇清晗的那句話,卻讓她發覺自己錯了。她突然發現自己有的時候還真的是不大成熟,以為自己這樣子是對蘇清晗好,是為了保護她。卻忘記了有的時候,這一廂情願保護的排斥,卻往往正是對被保護者的一種褻瀆。
蘇清晗從知曉白七月的身份,決定同她攜手人生的時候,便下定了決心,她要同白七月一同面對風雨,無論面對的敵人是多麼的強大,她也毫無畏懼。既然決定在一起了,那麼你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你有危機,便是我有危機,前方不管有多少未知的艱險,我都會陪你一同走過,即使搭上性命也無怨無悔。
白七月知道蘇清晗不似那種需要他人庇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