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巧笑倩兮的看著黎傲,“難道昔城說過的話,你忘了麼?”聲音溫婉而好聽,帶著幾絲不屬於她的慵懶,“那可怎麼辦才好。”明明是問句,在她口中,卻變成了有些無奈的陳述句。
看著黎傲微微有些慍怒的臉,她抿了抿唇,微微歪了歪頭,“昔城似乎告訴過你:我只是他的女人呢。”她抬了眼,迎上黎傲的眸子,唇角笑意清淺,“Neil先生的記憶,似乎不怎麼好呢。”
話音剛落。黎傲已經上前,雙手抓住她的肩,只是,眼前的女子卻依舊只是一副淡定的模樣,連臉上的笑容都不曾退了去。他的眸子黯了又黯,聲音暴戾,“那我就讓你知道,誰才會是你的男人。”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伸手去扯開她身上的衣服,礙著她的雙手被綁住的原因,他大力將她的外衣撕開,眼前便驀地出現她白皙的肌膚,和黑色的蕾絲內衣。
只是,眼前的女子卻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唇角的笑意似乎更濃了些,那笑容裡,黎傲分明看見了嘲笑的意味,“看見現在的你,我忽然想起一個詞了呢。”觸見黎傲的眼神,女生卻是不再說下去,巧笑嫣然,“不過,說了你也未必懂。”
黎傲想過無數的情形,他以為她會哭,她會叫,會大聲的罵自己,踢著自己,卻沒想到,她卻是這般鎮定的模樣,只是,她愈是鎮定,他越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是嗎?”他的眸子黯了下去,一張陰鬱的臉對著莫萱,“看來,我也被小看了呢。”一絲自嘲,一絲暴戾的語調。
莫萱卻只是輕笑,身上暴露在外面的肌膚卻是一片冰冷,冷到汗毛似乎豎起來了,她甚至能聽見自己血液在身體裡流動的越來越慢。微微側眼看著窗外,光線似乎比之前弱了許多,溫暖的黃色光暈,似乎,是接近傍晚了吧?昔城,會找到自己麼?想起昔城,她想起自己這般模樣,心裡的懊惱和歉疚愈發重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她不能輸。
“怎麼敢呢?”她輕笑起來,聲音那麼清澈,只是,語氣卻是和她說出來的話相悖的語調,那分明是,我看不起你,這樣子的語調。“不過,Neil先生還真會揭人傷疤呢。明知道四年前發生的事,四年後,還來一場舊戲重演。”淡淡的語氣,慵懶的姿勢和眼神。
聽見這話,黎傲微微愣住,那一年發生的事,從李嫣然的口中,他有所瞭解。揭人傷疤嗎?他微微晃了晃神,隨即抿了唇,“我想,你應該更需要些藥,來釋放自己。”調笑的語氣,嘴唇卻是抿的緊緊的。這麼說著的時候,他側眼看著她白皙的肌膚,伸手扯起薄被搭在她身上,隨後便站起身,英挺的背影,“今晚,我就讓你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丟下這句話,他便邁開步子走了出去。隨著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他的背影隔絕在門後面。莫萱臉上的笑容方才在一瞬叫傾塌,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大片白皙的肌膚,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眼睛卻是掃視著周圍的佈置,想找到利器割斷手上和腳上捆住自己的粗繩,卻是一無所獲。
皺了皺眉,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窗戶,挪到床邊,下了床,蹦到了窗戶邊,卻才發現,窗戶上裝著防盜窗,新裝上去的模樣,下面甚至還站著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
房間裡的佈置極為簡單,一個床頭櫃,一張巨大的雙人床,其他的便什麼都沒有了。莫萱皺緊了眉,重新蹦到床邊,半蹲著身體,沿著床沿摩擦著繩子,卻是過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她無力的坐了下去,頭靠著床沿,眼前,窗外的天也已經由原本澄澈的藍色變成了灰藍,天快黑了呢。她有些絕望的想。昔城,還沒找到自己麼?也是,江城如此之大,該從何找起,又能如何找起呢?更何況,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不在江城了。就連自己都無從得知自己現在在哪裡,更何況昔城。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