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抬起眼眸 看著寂言的眼裡滿是疑惑 他不是你朋友嗎?幹嘛這麼說? 無辜的模樣
寂言將手插進褲子口袋裡 斜靠在門邊 談不上朋友 一個認識的人罷了 停頓了些許 他低低的開口 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知道了嗎?
我知道 莫萱低下頭 咬緊自己的唇 我只是想讓自己多笑一點 多哭一點 多活出自己一點我知道該怎麼做
寂言笑起來 指尖輕輕戳了戳她的額 滿臉的寵溺 長大咯
是你老了 她亦笑起來 我去做飯我的廚藝不錯? 眼角微微彎起 笑容暖暖的
寂言依舊摸了摸她的發,“那今天我就偷回懶吧。”
“你再這麼摸我的頭,我都要覺得自己快變成小狗了。”莫萱皺著眉說道,未等寂言反應過來,她已經圾著拖鞋走開了,瘦瘦小小的模樣。
寂言嘆了口氣,手指遂又重新撫上自己的眉角。
吃過早飯時間尚早,莫萱便穿著短褲,T恤,外面套著一件長長的風衣,跑到門前的花園裡去打點自己種下的花了。
她一向喜歡花花草草的,這一點,寂言一直便知道。以前讀大學時,她最愛去的地方便是花鳥市場,宿舍的陽臺上擺滿了小小的盆栽。
她拿著水管給花澆水的時候,寂言正從屋裡走出來,她眼裡露出狡黠的笑意,隨即將水管對準寂言,“看你往哪裡跑。”
寂言也笑著跑開來,“這麼大了還惡作劇。”眼裡卻是滿滿的寵溺。
“我這叫童心未泯。你老了。”莫萱笑著拿著水管對準寂言,笑的前俯後仰。
隔壁的樓裡,顧昔城安靜的站在窗戶後面,看著草地上笑的那麼開心的莫萱,眼裡不經意的流露出深深的落寞。
那樣開心的莫萱,是他從未見過的。
在他面前,她永遠那麼安靜,安靜的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因為膽怯,因為自己將自己放在最卑微的地方,她永遠只能,或者只敢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身邊,連祈求一點溫暖都不敢。
他的手一點點攥緊,眼神卻始終追隨著一直拿著水管跑著的莫萱。
直到南宮寂言的身上已經半溼了,莫萱這才停下來,捂著自己的肚子,“南宮寂言,你現在好像一隻落湯雞哦。”
她跑放下水管,跑到寂言身邊,剛剛站定,寂言的手指便落在了她的眉間,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鼻翼滑下,微涼的觸感。
莫萱推著寂言往屋裡走去,“快去換身衣服,感冒了可是要花錢的。”
“好。我去換。”寵溺的模樣。
顧昔城皺緊了眉,重新將窗簾拉上,胃痛一直侵襲著自己,連一個安穩覺都睡不好。
他皺緊了眉頭向桌子邊走去。
逆著光看去,他的身形愈發消瘦起來,原本就頎長的身影顯得更加頎長起來。
沒走幾步,他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劇烈的咳嗽起來,有粘稠的液體從嘴裡湧出來。許久,他才緩步走到沙發邊坐下來,攤開的手掌上是一灘暗黑的血跡。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顧昔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蒼白的臉色,慘白著臉一點點洗去手上的血跡。
他張了張嘴,唇齒間溢位耳語一般的聲音。“莫萱……”
無力的,不捨的,難過的,神情的。
如果當初沒有一直推開你,那該多好。
如果當初懂得珍惜,該多好。
莫萱到店裡的時候,小琪已經在店門口等著了。看見跟在莫萱身後的寂言,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這麼早就來了?等很久了吧?等會給你配把鑰匙去。”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