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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常常把我當馬騎。思想裡,我也常常把她當成另外一匹馬來騎。平等是人類一個永恆的主題,而潮起潮落的生理慾念,則是這個主題裡的主題。只有和夏羽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我才可以拋卻一些人生具體的煩惱。才算是個男人,合格的騎手,或者在深遠的想象裡,我的手裡也有根尼采的鞭子。

半個月前的一個夜裡,我替一個報社寫完一篇拖了很久的稿件後,又一次漫遊在這個自己即將與之揮別的城市。在街道的一個拐角處,我遭遇到一個比雙眼皮還多幾個雙眼皮的暗娼。她趴在一個冰涼的垃圾桶上低聲哭泣。忍不住我走了過去,遞給她一支菸。她接在手裡,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抹去眼淚,還對我笑了笑。問,你是幹嘛的。我也笑。我笑著說,我是這個城市深夜裡最後一位俠客,我在漫遊,並替上帝收集著塵世所有的悲傷。

她告訴我說,自己忙了整整一個晚上,先後被一群血氣方鋼的年輕男人騎在身上,下面的那個地方都被他們捅出了一個豁口,並淌出了大量的黑血,卻沒有掙到半分錢。那群男人可能是一夥的。他們在她身上作業時,一個個都顯得豪氣干雲。他們自稱是這個城市最最豪爽的嫖客。可是事後,他們卻以那些黑血是她的月經為由,沒付她分文的嫖資。當(禁止)談到錢的時候,那群大搞封建迷信的嫖客,還這樣叫囂著:“倒黴倒黴!撞紅啦!老子們明天上街肯定會被汽車撞上!” 嫖客當中,有個腦袋最大的傢伙,對其同夥們大聲嚷嚷著說:“那就別給她錢!一毛錢也別給她!”看來,腦袋大的,的確是出類拔萃。

漫遊的俠客,收集完暗娼的悲傷之後,就揚長而去。為一毛錢而哭?她哭的理由居然也頭頭是道。可是,只有城市深夜的垃圾桶,在承受著她的悲傷與憤懣。現在,我已經忘了那個暗娼的故事。因為她的哭聲很像是一朵冰冷的雪花,從天上落下來,註定的命運就是被消解和融化。除此之外,雪花別無其他選擇。所有的雪花都一樣。

往回走的路上,我又發現我的一個女同事。她表情緊張地跟在自己的上司後面。其實她的上司也就是我的上司,只不過我現在已經辭職了而已。他們倆最終停在一家名叫“四方”的賓館前面,站在賓館門口,他們表情默契地笑了笑,還相互調整了一下各自的情緒,然後才相對自然地走了進去。

一個禮拜前的一個夜裡,我看見幾個雄性乞丐蹲在一起喝酒數錢。酒後他們決定:要找個全世界最便宜的女人來卸卸火。像個小賊一樣,我尾隨其後。他們所找的女人來自五湖四海,年齡不一,依靠揀拾垃圾維生。市容警察是她們最為野蠻的敵人。乞丐們只要花五到十元人民幣,就可以得到一次偉大的生理滿足。而他們乞討五到十元,最多隻需要兩到三個小時。那些揀拾破爛的女人,儘管沒有紅燈區裡的那些小姐們技術捻熟,服務周到,但她們待客的熱情肯定也會有的。因為我看見那些男乞丐們趁興而去,滿意而歸。

我開始這樣想,因為這個奇妙的世界,人們已經發明出了許多新東西。譬如乞討,可以活命。譬如賣淫,可以生財。譬如我,胡編濫造出一些虛假噁心的愛情故事,也還可以暫時解決我的衣食住行。因此,無論嚴寒還是酷暑,這些人,包括我,都不會被熱死或者凍斃。據說,在遙遠的家鄉,這些乞丐們都蓋起了高樓大廈,他們把自己的田地轉包給沒有經營頭腦的鄉親們耕種,他們的大廈裡擺滿了現代化電器商品,他們的弱智兒子娶上了買來的俊俏媳婦。我又覺得,在某種程度上,自己和他們(她們)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很多欲望讓我們堅守在自己生命的陣地上,不需要尊嚴與歸屬。

在我漫遊的夜裡,我甚至聽說過這樣的一個笑話:一個身材瘦弱缺乏營養的年青男子,持刀搶劫了另外一個油頭粉面老闆模樣的人。但很快他又把搶來的錢還給了那個老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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