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
兩頓沒吃,肚子很餓,只是,不想動。
忍著兩腿的痠痛,站起,凝向那尚自緊閉的門。
末了,坐回梯級上,繼續擺回那持續了半天的姿勢。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濛濛中,有腳步聲傳來。
悠言一震,抬起了頭,樓道口,男子高大的身形現了出來,揹包斜挎在肩背上,兩手隨意插在褲子兩側袋子上。
看到她,皺了一下眉。
他身上,已換回平日的衣服,白色T恤,墨蘭牛仔褲,白色跑鞋。
最簡單的服飾,沒有那礙眼的鏡框,英俊好看的他。
揉了揉僵硬的腿,悠言蹙蹙眉,趕緊站了起來。
淡淡的目光,不動聲色掃過她微皺的小臉。
“小白?”遲疑的喚了他一聲。
沒有回應。
被黑暗侵入的樓道,只有鑰匙轉動門鎖的細碎微響。
心,彷彿被什麼蟲子啃了一口。
悠言呆了呆,男子已側身進門。
氣息,安靜,冷凝。
一驚,伸手去抱他。
他甚至無須轉身,背後像長了眼睛一般,身形微微一閃,她的手,便連他的衣角也沒碰觸得上。
門,關上了。
一扇門,隔開了他和她。
輕輕靠到牆上,顧夜白嘴角劃過嘲弄的笑意。
即使是比賽,他的目光裡,始終有她。
看到她走出,立刻婉拒了所有的糾纏,緊跟她而出。
看到的卻是什麼?
她在別的男人的懷裡。那二人輕擁在一起,那麼親密,契合,彷彿他才是那個局外的人。
告訴自己,不過是什麼誤會。
可是,她的動作告訴他,他所見的是事實。
她似乎哭過。可是,原來,這世界上,並不只他一個能讓她安心依賴,在衣服上擦掉眼淚的人。
心,不是熱的嗎?
那一刻,只知道,很冷。
她跟了他一路,後來卻消失了蹤影。
為什麼不繼續糾纏下去?就這樣輕易放棄了?
所有的讚美卻抵不上她的一個笑靨。不嫌諷刺好笑嗎?
西餐廳,和繫上幾個同學一起吃飯。
冷靜的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原來,偽造也可以,很無暇。
敲門的聲音,大了,伴隨著的還有她的哭泣的聲音。
心,疼了。
她曾告訴過他,心疼的時候,會像被什麼蟲子啃了一口。很奇怪的形容。
是現在的滋味嗎?
在牆上狠狠一拳,五指頓時破碎,血沁了出來,髒了一手原本的潔白。
桌上,擱了一包煙和一隻打火機。大抵是林子晏留下的。
他不抽菸。
煙,有時是在讓人失去冷靜的時間裡的消磨。
他不需要,母親和哥哥過世以後,他就再少有失去冷靜的時候。
抽出煙,放進嘴裡,很快,又拿下,狠狠折斷了。
快步,奔到門前,拉開了門。
第五十五話 等VS他要她
門口,空了。
她已經不在。
冷笑,摔上門,一切不過是你自己好笑的自以為是。
她根本不在乎!
滿室的黑暗,扭亮了燈。
揹包剛才便被隨意的仍在沙發上,白色的柔道服和紅白花間的腰帶跌出。
為她而繫上的腰帶,現在又還有什麼意義?
在畫架前坐下,調了顏料。
下課回來,他最常做的就是趕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