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擺著一套她以前看古裝電視劇時才能看到的青銅器,就是那種類似於鼎的酒樽。
牆角的地方,蹲放著一尊用石桌材質製成的花架樣式的傢俱,上面的香爐中插著一炷香,香灰已經很長了,沈銀冰嗅到的檀香氣息,就是這炷香發出來的。
檀香,很正宗的檀香,有著醒腦提神的功效,但對懷孕三個月內的婦女,卻有著相當遺憾的副作用。
花架的上方有個射燈,光線很柔和,不過這個現代化物品的存在,和屋子不怎麼搭配,怎麼看,怎麼覺得它存在著是那樣的彆扭。
沈銀冰目光那個射燈,繼續向四周看。
屋子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左右,但除了沈銀冰躺著的窗,和那幅畫,石桌石凳和花架之外,就再也沒什麼東西了,地上也是黑的一塵不染,顯得屋子裡更加空蕩蕩。
黑色,有時候比白色更能代表著乾淨。
這所奇怪的房子既沒有窗戶,也沒有門,四四方方的,除了沈銀冰自己的呼吸、心跳聲之外,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沈銀冰覺得自己還在夢中,要不然就是死了。
現實生活中,怎麼可能會有這些東西
“咳,咳”
沈銀冰輕咳了幾聲,慢慢的翻身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所躺的窗,竟然和牆壁、石桌、花架、地面一樣,都是一種漆黑的材質製成的,觸手溫涼,但卻偏偏帶有一絲暖意。
“這是什麼材質好像,好像和媽媽留給我的那幅手鐲材質差不多。”
沈銀冰有一副墨玉雕刻而成的手鐲,蘇北山活著時告訴她,那是她母親沈若萱留給她的遺物,始終讓她捨不得戴,後來因為搬家就把那幅手鐲存在了銀行中。
以往她思念母親了,就會拿出墨玉手鐲來把玩,所以對這種玉石很熟悉。
白玉就叫漢白玉,黑色的玉就叫墨玉,顏色紅的就叫紅玉,黃的就叫黃玉,不黃不紅不黑不白還發青的就是石頭。
在沈銀冰看來,玉石的材質就是這樣區分的。
沈銀冰依舊穿著她那身衣服,只是黑色斯襪破了幾個洞,鞋子也不見了。
“我這是在哪兒”
“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
“還是在做夢”
“如果是做夢或者活著,為什麼掐自己一下會疼”
沈銀冰打量著四四方方的屋子,希望能聽到一絲除自己之外的聲音,或者找到門,哪怕是一個洞也行。
只是她什麼都沒找到,彷彿這間百十個平米的四方屋子,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她要想離開這兒,除非上天,去找那些魚。
想到那些魚,沈銀冰抬起了頭愣愣望著上面那些魚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些夾雜著細細沙粒的水,在上方緩緩的流動。
“我肯定是在做夢。”
看的眼睛都疼了,也沒再看到一條魚那樣,沈銀冰重新躺了下來,閉上了眼。
她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後,能擺脫這種壓抑的環境。
任誰獨自處在這種無聲無息的黑色世界中,時間太長了也會發瘋的。
她很想睡著,並逼著自己什麼也不去想,但閉上眼睛很久了,卻沒有絲毫的睏意,反而能感覺到自己被好幾雙眼睛看著。
那幾雙眼睛就藏在不知道有多遠的黑暗中,沈銀冰看不到它們,卻能明顯察覺出它們在看著自己,目不轉睛的看。
被人偷看的趕緊的確不咋樣,於是沈銀冰重新睜眼坐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只要她一睜開眼,就再也感覺不到那些眼睛了。
她所躺的窗,其實叫做塌才合適,就比地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