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上,是我送她去的。她身子差,我們夫妻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好。”和她那幾個堂兄在山上自由自在玩了幾年,女兒的確健康多了,是以丁元喜從未後悔損失了那些和女兒共享天倫的日子,畢竟它們換來的更加珍貴。
“尊夫人也同意?”
“當然,她對柔柔的疼愛比我更勝幾分啊!”
什麼樣的一對父母,居然准許自己的女兒成天和男人鬼混?冷漠輕蔑地哼了聲,隨即想起自己的任務並不在傳播道德的重要,於是以幾聲輕咳掩飾了幾乎脫口而出的批評。
“令嬡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傷害,這點我可以保證。”冷漠當然可以這麼說,是他自己要逮她,而他壓根兒就不是個“人”。
“那麼,一切就交給你了。”丁元喜笑著說:“一看見你進門,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柔柔一點危險也沒有了,這真是令我鬆了一口氣。”
冷漠微微扯動嘴角,笑而不答,因為他不想糾正他“僱主”的錯誤。
是的,丁元喜錯了,而且是錯得離譜,他的女兒在冷漠身邊絕不會安全;相反地,只會有危險,而危險程度還是他作夢也無法想像的。
冷漠一回到飯店房間,梵軒便迫不及待迎了上來。
“怎麼樣?你見著我們的對手了嗎?她是什麼樣的人?看見你有什麼反應?”
冷漠好笑地看了看梵軒,接著脫下外套往床上一扔,走到茶几旁,替自己倒了杯水。
“別這麼急好不好?我說話之前總得喝口水潤潤喉吧?”
梵軒聞言,嚷嚷起來:
“你還敢這麼說?為什麼你是保鑣,而我是綁匪?我們是夥伴,應該一塊兒行動才對啊!你不知道待在飯店裡有多無聊,不是睡覺,就是看電視,再不然就是想著你現在在做什麼!”他沮喪地大喊一聲:“冷漠!你忘了嗎?王要我跟著你來是辦正事的,結果呢?你讓我耗在這裡學習如果操縱電視選臺器。”
冷漠濃眉一昂,扯動嘴角問:
“怎麼了?在飯店待上一天就發這麼大牢騷?你什麼時候染上人類這種惡習的?”
“我悶嘛!換你來扮一天綁匪試試。”梵軒嘀咕著。
冷漠微笑,拉了張椅子讓他坐下,自己則坐在床邊。
“你扮保鑣是不行的,經驗不足!怎麼看得出逃犯的破綻?”他說。
“至少你可以安排我扮個保鑣的助手啊!頭一回到人界來,演的卻是個壞蛋,回冥界後,教我這張臉往哪兒擺?”
冷漠詫異地聳眉。
“你說話的語氣倒還真像在人界待了好幾年。”
“看了一整天電視劇嘛!我打賭你一定沒有這樣的經驗。”梵軒沒好氣地道。
冷漠難得地哈哈大笑,好半晌才停了下來。
“你究竟要鬧彆扭到什麼時候?如果你把在人界學得的這些怪毛病帶回冥界,你那張臉才真的是沒地方擺呢!”
梵軒瞪了他一眼,懊惱地揮揮手。
“我認了行不行?你要個綁匪不是嗎?我會給你最優秀的一個,我保證!”
“這只是暫時的。”冷漠安撫他。“我很快便會抓住她的小辮子,然後你就可以加入追捕,跟我一塊兒將她逮回冥界受刑。”
聽他這麼一說,梵軒臉上終於又有了笑容,眼神不再黯淡無光,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精力。
“感激我的撒旦,我真害怕得一直扮演一個無用的愚蠢綁匪。”他拉著椅子靠近冷漠,興致勃勃地再次詢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千金小姐碰頭的情形呢!快告訴我她是什麼樣子,我們的小逃犯看見你,有沒有臉色發白?或者是乾脆昏了過去?”
“她看起來有點緊張,臉色也挺蒼白,不過沒有昏過去。”冷漠回答,並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