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不到,穆和風跑完五千米回來,剛衝完涼,家裡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他趕快就去接電話。 “喂,說話!” “穆總,哥,我蘇牧。後溝村的老劉去世了,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啥時候的事?” “昨天下午四點半,在洪城第一醫院,心肌炎,沒搶救過來。 明天下葬哩,今天上午十一點半在後街廣場,大家集合,一塊去弔唁。” “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後,穆和風徑直去了書房;拉開寫字檯的抽屜,從中拿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 信封上寫著“後溝村老劉, 共21份借據(第二聯),總計5600元”的字樣。 然後,他來到客廳的座機旁邊,直接拿起電話打給蘇牧。 “喂,蘇牧,到時上老劉家去的時候,把老劉的借據帶給我。” “好的,這借據本來就是一式兩份,公司的是第一聯,交到你手裡的是第二聯。 而且這錢並不是他借公司的,而是借你私人的。 只是你當時讓他來公司拿的錢。並且,這錢你早就補上了,要不公司的財務賬,可就做不平了啊。” “好的,那就這樣。” 說完後,穆和風直接掛了電話,徑直走進臥室,看著剛起床的寶貝小媳婦欲言又止。 見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路嫣便直接進了洗手間去洗漱。 洗好後,路嫣就進了廚房,從冰箱拿出一盤小花捲,放進蒸鍋里加熱。 接著,她又去熱了兩杯牛奶,煎了兩個雞蛋。 簡單的早餐做好了後,路嫣就將其放在餐桌上。 繼而,她就走進書房,拉著穆和風的手,來到餐桌跟前就座。 路嫣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微笑地看著正吃煎雞蛋的穆和風,開口說: “風哥哥有話要給嫣嫣說嗎?” 聽到寶貝小媳婦主動問自己,穆和風便抬起頭,看著路嫣的眼睛,鄭重地說道: “嗯,風哥哥想跟寶貝商量個事情,剛才蘇牧打電話,說是後溝村的老劉,昨天得心肌炎死了。 十一點半,在後街廣場,大家集合,一起到老劉家弔唁去。 老劉這幾年欠了咱們五千六百元,風哥哥想把老劉欠的錢免去,不要了。 把這些欠賬單當著老劉家人的面銷了,叫人家不要因為欠了咱點錢,就心裡積疙瘩。 風哥哥現在的錢,也夠寶貝花,咱們公司運營也很順暢。 即便公司運營不好,哥哥的工資也夠用的。 人死如燈滅。老劉這個一家之主走了,他家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這一點,風哥哥和爸,可是感同身受啊! 我們這樣做,權當扶貧積德了。 再說,老劉家在媽剛離世的時候,還看過幾次爸,我把錢借給他,也是爸交待過的。 知恩圖報,嫣嫣懂的。 近兩年,老劉家沒見平安過,一直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聽穆和風說完,路嫣立馬就表態。 “好啊,聽風哥哥的,我完全同意。我每年的獎學金都比這個數字大。 其實,風哥哥完全沒有必要和我商量這事的。 這些錢本來就是風哥哥的,我還沒有為咱們兩人的家做過任何貢獻喲。” …… 就這樣,路嫣與穆和風邊吃早餐,邊說老劉家的事情。 不知不覺,早餐就吃完了。 穆和風離開了家,去了辦公室;路嫣著手做起家務來。 約十點五十左右,蘇牧就開車來到了洪城大學門口,接穆和風。 於是,兩人便駕車前往後街廣場,與要前去弔唁老劉的人集合。 一路上,不由自主地,穆和風與蘇牧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起老劉的事情來。 “嗯,蘇牧,打斷一下。 你咋知道老劉歸天了? 又是咋樣知道大家都到后街廣場集合去弔唁老劉的事情哩?” 見蘇牧把話引到了老劉身上,而且說得很起勁,穆和風就拿著自己比較疑惑的問題,向蘇牧求解。 “哥,你不知道……”蘇牧說。 原來,老劉雖然在洪城市開了一個公司,但是,一直起色不大。 再加上,他家近幾年發生的事情比較多,用錢的地方也隨著增多。 老劉分身乏術,導致經濟很是緊張。 開始,大家都積極地幫襯著老劉,希望他早點渡過難關,好重振旗鼓。 可是,有人卻故意擠兌他,暗中給老劉使絆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