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絹書?你從姜二妮身上順來的?」知若只是愣了那麼一瞬間,腦袋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萬生堂掌櫃對阿意納說的那句「只要赤丹奴姑娘拿出象徵聖女身份的烏木蓮花簪和無字天書,在下自會尊她為聖女並遵從指令」。
「是的,完全空白的,」落霜對主子用的那個「順」字非常滿意,笑眯眯還帶著三分回味地從腰間荷包裡拿出一小疊裝訂成冊的女人巴掌大的絹布:「咯,就是這個,姜二妮極其寶貝這東西,一直藏在懷裡。聽她同她娘說話的意思,這本絹書對天藥門聖女非常重要,她就準備靠這個到聖女身邊做大丫鬟呢,好像是聖女的一個心腹媽媽臨死前託付給她的,為此還許了重諾。」
落霜不用問,就從知若眼裡看到了她的疑問,繼續解釋道:「那丫頭倒也是個有心眼的,沒有一聽到聖女在喜來福就跑去邀功獻寶談交易,而是買通一個小夥計在遠處偷偷看了一會兒,這麼巧就讓她看到那個妖女發脾氣拿髮簪狂刺身邊的一個侍女,當時嚇白了臉,手上的茶杯都打翻了濺了一身。」
知若搖搖頭笑了,不用問,落霜肯定是趁著姜二妮母女手忙腳亂之際順了這本空白娟書。對聖女很重要的空白絹書,萬生堂掌櫃口裡的無字天書,若說兩者之間只是一個巧合毫無關聯,知若真是一點兒都沒法相信。更直接地說,知若基本上能確定,這本空白絹書根本就是能象徵聖女身份的唯二信物。另外一件,那烏木蓮花簪,不出意外應該早已回到醜丫手裡。
落霜賊賊地壓低了聲音:「主子,我記得我們也有這種白色絹布,挺像的,您針線好,不如幫我縫一本,我今晚給還回去?順便將她身上那玉佩再順來。」當時倉促之下,她只是順手拿了一塊貌似擦桌布的棉巾裹進姜二妮那塊帕子裡。
「好,我馬上就弄,」知若非常贊同,一口應下,「不過那塊玉佩你就不必順回來了,只要仔細看一下,確定是否刻有那六個符號就可以。」絹布肯定不同,這本絹書的材質手感很特別,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本來就是假的。
「……?」落霜懵了,那六個符號什麼時候這麼時興了?還是主子找那六個符號找到走火入魔?咳咳,不過,主子的直覺一向敏銳過人,既然主子如此要求,她照做就是。
……
夜深人靜,落霜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她想做的事,回來時還皺著眉頭嫌棄道:「那家人真臭,客棧把屋子給他們住真是倒黴!」
「……」知若好笑,那間屋那麼小且沒有窗子,住了老老小小五個人,其中還有兩個看上去就不講究的老人,味道能好嗎?
「行了,廢話那麼多,」落英笑著拍了妹妹一下,「說重點,那個玉佩看到了嗎?」
說到玉佩,落霜立即嚴肅起來,「看清楚了,是個金鑲玉的玉佩,一面雕著一朵蓮花,另一面還真是那六個符號,排成一圈的,連符號的順序好像都一樣。奇怪了,這家人不會也同天藥門、同醜丫有什麼關係吧?不對,如果真同天藥門有關係,她自己不知道嗎?或者根本就知道,只是隱瞞身份靠近聖女有所圖謀,或者,報仇什麼的……」
知若無暇顧及落霜的腦洞大開,她真的是震驚了,一模一樣的兩個玉佩應該是一對吧?看甄姨娘那個玉佩的材質和手工,不可能是爛大街的貨色,而她這幾日也關注了苗人的首飾鋪子,並沒有用類似符號做花紋的。更關鍵的是,有著同樣符號的蓮花簪子是天藥門聖女的信物,她就能篤定這些符號不可能爛大街。
知若腦海中閃過姜二妮的容貌,搖了搖頭,同甄姨娘或者何真並沒有什麼相似之處,年齡也對不上。
「對了,有關係的或許是她娘才對,」就在這時,落霜接下來的幾句話讓知若更加震驚,同時也解開了些許疑惑:「那丫頭很珍惜那塊玉佩呢,連夢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