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唐禎稍稍挑眉。
宋輕晚聞聞這醋味兒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我是說,我會讓她簽到長星來。當然,我會找個合適的經紀人跟她合作。」
「如果她要是非要你不可呢?」唐禎揚聲揶揄,「我看她今天晚上吶,也挺主動的。」
宋輕晚轉過身,挑起她的下巴,笑道:「她要我,我又不要她。接下來我就不帶人了,今年會把所有事情都轉移給其他人,然後專注公司管理這一塊。」
「不帶人了?」唐禎有些詫異,「那誰替你拿獎盃啊,多幾個人不是更好?」
宋輕晚笑了笑,在她嘴巴上啄了一口,「我有你啊,你拿過來的獎盃都是我的。」
唐禎一把將人抱起來,轉了一圈扔到床上去,壓著她,「不管你想要多少個,我都一定給你拿過來。」
說完就親了下去。
第二天,宋輕晚跟著她到拍攝現場。
宋輕晚這一年來經常來探她的班,已經看過她不少現場戲,可每一次總歸都是有不一樣的收穫。這個人真的是無盡的寶藏,每一次都能看到驚喜。
唐禎拍戲的時候很專注,一到鏡頭面前,立即就跟換了個人似得,完全變成了劇中人的樣子。
這部劇基調比較深沉,唐禎有時候出戲就會比較困難,就算導演喊了「cut」,但她還是會自己找個角落站會兒,或者就是蹲下身來喘口氣。
《盲女》這部電影講的偏見,周艾作為一個盲人,又是同性戀,被周圍的人不理解,甚至是歧視、嘲笑、抨擊,各種異樣的眼光和著冷嘲熱諷,都是把把刺過來的刀。
這一個早上就只拍了半場戲,劇情一直反反覆覆地拍。坐在導演席上的李川,完全沒有了之前看到那種平易近人的樣子,而是對拍戲到了幾乎一眾病態的執著。唐禎天天在其他劇組飛簷走壁,都沒此時這麼沮喪過。
拍到極致的時候,唐禎整個人狀態都已經被繃得很緊,整個人除了失落還是失落。
宋輕晚給她擰開一瓶水,一起蹲到她身邊遞過去,「怎麼樣了?」
唐禎見到宋輕晚,就一把撲到她懷裡,緊緊地抱著她,彷彿這樣才能找到一點安慰,「我有點難過,如果她們都能走出這裡的話,會不會生活得好一點?」
宋輕晚拍拍她的背,「你不是她。」
唐禎的聲音很低沉,渾身都有些發抖,「我好像感覺到了她的無助,我很想幫幫她,可是我幫不了她……」
「阿禎,你不要去想在山上的事情,你跟她不一樣。」
宋輕晚皺起了眉,她很能理解李川為什麼會把這麼沉重的戲份放在今天拍。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心境上能跟角色近距離貼合。
可逆境中,周艾是在求死,唐禎卻是在求生。
這樣情緒激烈的戲份,可在周艾身上確實極度壓抑的。唐禎懂得如何在壓力的時候釋放自己的壓力,可週艾不會,周艾只會把所有的心事都累積起來,壓在心底之後,這樣的怨恨只會越積越厚,最後選擇了輕生。
周艾太悲觀了,跟唐禎截然不同。如果早知道有這樣的戲份,宋輕晚覺得自己一定不會讓唐禎受這種罪。
休息的時候,唐禎一整天都很沉默。他們不能讓她走情緒,這場戲還遠遠沒有結束。早上連續ng,唐禎又一遍遍地揣摩人物的內心,現在已經有些崩潰了。越是瞭解得越深入,恐懼就會越深。
唐禎深吸了一口氣,往不遠處看去,就見一個小女孩躲在那兒看著她們。
是瞳瞳。
瞳瞳穿著破舊的衣服,臉上也髒兮兮的。她的眼睛非常乾淨,黑白分明,身材瘦小,長期營養不良讓她看起來比普通的孩子更瘦弱。
唐禎朝她招招手,口型微張:「過